225 救人治病 (第1/2页)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此事过后第二日,晨光熹微时,一道蓝色身影自冰尘宫化光消失,片刻后,出现了荒神禁地神殿中。
“舅舅!”
“三千!”
鬼邪停下正吩咐手下祭司的事情,抬眸看她一笑,出声便直接问道:“想好了?”
三千蓝眸淡笑一凝,边走边看着神殿四周的变化,与她倒溯时空之前已经不完全一样,不由轻叹
一声,走近鬼邪后停步笑道:“才离开仅一年,这里就被舅舅整饬得越发完备了。”
“先退下!”鬼邪对身旁祭司说罢,才转眸凝视她笑道:“等做了大祭司,这些事情便也是该做的。”
三千轻点了点:“知道。”
鬼邪见她如此,一笑,抬手轻扣住她的手腕儿,拉着向不远处祭台下的座椅走去,两同时坐下后才凝视她认真再次确认:“当真考虑好了?”
三千微微一笑,不假思索颔首:“是。从今日起吾就搬来这里,爹娘一会儿会派将吾的东西送来。”
鬼邪眸色一凝,若有所思静静看着她半晌,才凝肃道:“三千,身为大祭司,不可成婚。必须担职足够四千年后,方才能有选择卸任的机会,卸任后方才能做此事,若有心仪之……”
三千怔了一怔,貌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募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吾这么小,哪有什么心仪之,舅舅难道这么快就想把吾嫁出去?”
话音尚未落尽,“剑布衣!”一声平静了然的低沉声音从鬼邪口中传出。
三千心头一窒,面色笑意有瞬间的凝滞,本要否认,却见鬼邪早已看穿她的伪装,关心认真凝视着她,眸光突黯了黯,苦涩笑了笑,垂下了头低语道:“舅舅,师兄有喜欢的,却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是把他当兄长,可直到那日才明白不是。”
说着阖了阖眸,压下心底酸涩后,才抬起眸凝视他道:“要当大祭司,只是因为喜欢。喜欢大祭司此职所做的事情。就算是师兄喜欢的是,也还是会当大祭司。”
鬼邪见她说得如此坚决,面色竟也不是方才,一凝眸光,淡淡笑了笑,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肩:“既是如此,吾便放心了。”
三千一笑:“舅舅多虑了。”
鬼邪面上笑容未散,看着她继续道:“吾要让知道,那日爹娘面前所言是让协助,实质吾打算退位,就两日后,吾与进行交替,正式掌大祭司之权。”
三千震惊,眸色骤一变,急声道:“舅舅!说笑!”
鬼邪似已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笑意更浓,平静道:“这两日吾会带着将大祭司会做的所有事情都做一遍。交接后,再慢慢熟悉。吾已将各部祭司都安排好,他们会协助处理诸事。”
三千腾得站起了身子,见他神色分明主意已决,不管别如何说都不会再更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解俯视他:“舅舅这是何意?为何要突然卸任?”
鬼邪挑眉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笑出了声:“吾若说有心仪之,打算去找她,可相信?”
三千错愕瞪大了眼睛,狐疑道:“…………缎君衡舅夫不就异诞之脉!为何要找?”
鬼邪闻言沉叹了一声,收起面上笑意,抬手示意她坐下,这才凝视她认真道:“缎君衡和吾是做戏而已。”见三千迷茫不解皱眉,鬼邪继续将他们如何开始做戏,为何做戏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声音不高不低,并无掩饰,神殿内做事的众祭司亦听了个清清楚楚,纷纷震惊不可思议。
听完后,三千愕然怔了座椅上,好半晌才算接受了真相,迷茫皱眉看他问:“舅舅,当真想好了?”
鬼邪听了轻抚抚她的肩,想起什么温柔一笑,眸色不知不觉恍然,似是陷入回忆中。三千见他如此模样,迷茫的眸色一凝,一眨不眨盯着,也不再说话。
良久后,鬼邪才回神,对上她关心的眸光笑道:“吾要寻之苦境,她等了吾上万年。当初答应她当大祭司万年后卸去职位,与她厮守,留苦境,若无事便不打算再回异诞之脉。时间到了,吾该兑现自己承诺,她等待得够久了。”
三千听了怔怔沉默了好半晌,才平复了一时沉凝不舍的心绪,出声问:“舅舅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鬼邪笑了笑,凝视她如实道:“七日后。到时候可要送吾。此消息吾先告诉了一,到时候再告诉其他。”
三千眸色一黯,定定看着他含着期待的眸子片刻,不由垂下了眸:“质辛大哥会允许吗?伯父当初留下的遗言让辅佐大哥,怎么可能离开?”
鬼邪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就是布衣的用处了,他就是吾的最好替代之。有他,无吾也可。再加上还有、魑肆众多,足够了。”
说完,起身,平静看着她道:“现就开始吧,先随吾去荒神禁地外围,将其布造构局容纳心中。”
三千别无选择,只得点点头,起身化光随着他离开的方位紧追而去。这消息要不要告诉爹娘?
一日后黄昏,处理完异诞之脉诸事,也到了晚膳时辰,剑布衣刚要告辞离开,质辛一笑:“留下和吾一起用膳吧。回去梦王宫也只有一个。”
剑布衣淡淡笑了笑,也未拒绝,便和他边说事情边向大厅走去。无渊有事去双天宫,提前已告知不回来,会留双天宫用膳。
等膳食都上齐了,质辛端起碗刚要喝汤,募得想起一事,抬眸看向他叹息道:“有一件事吾吾忘了告诉。”
剑布衣一怔:“何事?”
质辛笑凝视他叹息道:“大祭司要易。吾已经答应了伯父的请求。明日便荒神禁地举行交接大典,王令不久前已交到伯父手中,一会儿便会由他亲自昭告各处。”
剑布衣诧异不解看他:“伯父怎会突然生了退位之意?”
质辛轻笑一声,将鬼邪写来的与告知三千相同的缘由说了一遍。
剑布衣听完怔然良久后才笑叹道:“伯父辛苦了,只是他这一离开,吾听他之意,该是永远都不打算回厉族了。”
质辛轻叹了一声,凝视他道:“倒也不是不回来。厉族若有大事,他还是会回来的。”
剑布衣沉默片刻后,关心问道:“伯父所选的接任者是谁?”
质辛放下手中碗,看着他一笑:“三千!”
“三千?”剑布衣一怔,眸中笑意骤一窒,抓着竹箸的手指无意识一紧。
质辛不了解他心中之事,见他突然面色变化,诧异一怔,淡笑颔首:“是三千,如何?有何想法?”
剑布衣急恢复了平静,压下心底翻涌的复杂心绪,摇摇头平静一笑:“吾只是有些诧异。”
质辛轻笑一声:“三千虽小,但足以担此大任。和她共同倒溯时空,她之能为几何,该更了解。她做大祭司,吾很放心。”
剑布衣一时说厘不清心底到底翻涌的心绪是何,只能乘着质辛不注意时阖眸压了压,才睁眸平静轻点了点头:“确实。伯父也定安排好了来辅佐她。”
质辛见两只顾着说话,急笑道:“快用膳吧。”
剑布衣淡笑点了点头,才舀起一勺汤入唇。
双天宫,晚膳过后,厉儿和佛儿告别离开,昙儿等殿门关闭后,便转身向已经紧闭的主卧房中走去,见天之佛负手平静立窗户前,含笑常松了一口气:“娘!终于不用伪装了!”
天之佛闻声回眸,见她如释重负的神色,温柔一笑:“以前帮着爹伪装骗吾时,也未见抱怨。”
昙儿一噎,不好意思笑笑,走近她身边,顺着她方才从窗户望出的方位望去,狐疑好奇问:“娘看什么?”
天之佛微动步子,让出了她所站的位置,让昙儿移过来:“只有吾这个位置能看到。”
昙儿换好位置,好奇看她温润的眸子一眼,又再次望去。
黄昏绯红的缭绕云气中,一道一道异光穿透云霄,璀璨夺目,源头皇极七行宫高耸入云,异光下泛着沉稳巍峨之光。
昙儿本还好奇欢喜的眸子一凝,定定看了皇极七行宫半晌,才压下心底涩然,挤出丝淡笑,收回视线看向天之佛,轻挽住了她的胳膊:“娘是看皇极七行宫,还是看爹,亦或是回忆?”
天之佛对上她狡黠的眸光,轻摇头笑叹一声:“自然是爹。们现所站的地方,是吾和他最爱站之处,他言皇极七行宫此时风景是最美之刻。吾自然不能错过。”
昙儿募得皱了眉头,撇撇嘴笑语:“们居然藏私!有这样的好景也不告诉们。”
天之佛笑抬手按她手背上,转眸又望出窗外,平静缓慢道:“那时吾这里是爹,的位置是吾,吾也像今日般搀着他的胳膊观景。”
昙儿闻言眸色死死一撑,才压下酸涩,好奇笑问道:“娘和爹为何不出去站殿前看,那样看得更清楚?”
天之佛听了一笑,回眸对上她的视线:“吾当初也问过爹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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