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技克星(大章求月票追读) (第2/2页)
两人下意识的便已施展出法力护盾挡在前面。
“嘭嘭”两声响,两人虽没受到伤害,但法力护盾却也在这次对拼中损毁,若是对方紧跟在法力大手之后再来一次攻击,两人必然无法阻挡。
“怎样,他那攻击比我这次如何?”
“要……要差些。”
“说具体点。”
“法力要弱一些,压迫感也稍逊一筹。”
于是,那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练气二层,控鹤手有大师水准,值得一试!”
“嗯,不过,还是要小心,待会儿,咱们先这样……再这样……”
展开行动前,两人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和安排,稳妥到了极点。
可奈何,一行人才刚入院,一个就被爆头,一个紧接着被枭首。
青衣男和灰衣男两人吓得肝胆俱裂,好在因为两人有过第一次被当苍蝇般拍飞的经历,心中胆怯也好,早有预料也罢,赶在那两位被彻底干趴下之前,成功逃离虎口。
两人再次回到江中木舟,一刻不停,飞快远去。
路过旁边人声鼎沸,热闹又混乱的前白江帮驻地,两人都没有丝毫停留。
“我不能继续陪你了。”灰衣男忽然道。
“嗯?”青衣男不解。
“当初机缘巧合入了修行门,寻道十几年,数十次险死还生,现在年纪渐大,除了一身伤病,可以说一无所获。
我累了,放弃了,不想再折腾了……以后你要还想求大道,就只能一个人走了。”
“……求个卵!”青衣男子沉默良久,忽然爆了句粗口,而后才问:
“那……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老家开个酒楼,接待四方豪侠,没入修行圈之前,这是我最大的梦想。”
“那我去给你当个小二吧……”
……
孟周俯身在两具尸体上摸索了一番,将两人身上的零零碎碎全部清出来,这才一手一个拎着走出小院。
过了一阵,孟周拍着湿漉漉刚洗过的双手走进小院,将从两人身上清出来的那一堆零碎拿回静室。
两人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柄长剑和十八枚月牙形锋刃。
它们不是法器,却也和普通的凡兵不同,使用了一些炼器材料和炼器手法,介于凡兵和法器之间。
一方面,非常适合施展武技,另一方面,对法力的兼容性也很好,施展时度入法力,能够明显提升其威力,更能达到普通凡兵永远都无法企及的效果。
不过,这类武器的局限性同样非常巨大,硬要说品质,连一阶下品法器都不如。
不过,因其经济实惠,性价比高,成为绝大多数练气初期的底层散修一致的选择。
使用武技战斗,同样是绝大多数练气初期底层散修的共同特点。
法术的威力固然更加强大,但这得是在熟练掌握以后,在没熟练掌握之前,法术真的还不及武技实用。
而且,除非将一门法术掌握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又或者这门法术非常厉害,不然,修行者要想单独凭法术获得不菲的战斗力,那不是一两种法术就能够解决的。
那得是一个少则四五种,多则七八种法术构建起来的完整体系,能够尽可能应对更多的复杂局面。
而要达到这一切,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天赋,更需要财力。
而这一切,都不是练气初期散修有暇去琢磨的。
说得不好听点,便是一个练气初期散修将这一切练得出神入化又能如何?
这时候在法术修行上投入过多时间和精力,根本就是不智的行为。
提升修为,想尽一切办法提升修为才是最应该做得。
所以,易入门,能很快形成不俗战斗力的武技变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可他们遇到孟周,真就是遇见了天敌克星。
前主本就是武道宗师,浸淫武道数十年,有着丰富的武道经验。
而他本人,在继承了前主这一切记忆的前提下,更已将两门武技修至圆满,这是前主至死都没达到的成就。
这让孟周对武道的认知,已经超越宗师之上。
通过前主的记忆和孟周自己的分析领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练气初期散修虽多以各类武技作为应敌手段,但他却能从中看出明显不同的两大群体。
一种是在成为修行者之前就是武者,有过习武经验的。
一种是没有武者经验,直接便已成为修行者,练习武技也是在成为修行者之后。
前者数量较少,后者才是主流。
因为这种不同,同样的、施展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武技,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内核。
后者修行的与其说是武技,实则是“看起来像是武技的法术”,他们是在以使用法术的思维运用武技。
他们全都忘记了,武技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凡俗武者服务的。
这种不匹配,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影响不大,他们甚至都看不出其中不同。
可在孟周面前使出来,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处处都是破绽。
说得不客气一点,面对他,他们哪怕是胡乱扔炮仗,胜率都超过施展出一门门强横武技。
这也算是孟周拥有的一个隐形优势。
除了长剑、十八把月牙形锋刃之外,还有加起来也才十八枚的下品灵石和数十两黄金。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值钱之物了。
“唔~~我今晚的修炼还没结束呢。”
盘点了战利品,孟周忽然想起此事,再次盘膝在石榻上坐好。
……
清晨,天才蒙蒙亮。
便有几名散修脚踩在薄雾蒙蒙的江面来到小院近处。
可当他们转过一段缓弧江面,从正面看到小院院门方向之时,距离小院还有近百米的他们身形像是齐齐被摁了暂停键。
然后,全部转身就走,速度比来时更快,很快就消失在这段江面上。
小院门口。
一左一右立着两根长长的木棍,在这两根长木棍的顶端,两具尸体被高高挑起。
一个眉心以上的脑袋全部消失不见,就像是被剃了个负平头。
一个脑袋以头发为绳,被单独挂在身体旁边,江风吹过,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