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N战.师徒相残 (第1/2页)
当年华山分为气、剑两宗,同门相残,便因重气功、重剑法的纷争而起。岳不群是华山气宗的掌门弟子,在这时居然使用剑宗的绝技,倘若给外人识破了,岂不令人轻视齿冷?他既用此招,自是迫不得已,其实他非令狐冲敌手,早已昭然,又何必苦苦缠斗。
宁中则凄苦地望着两人,有心上前劝阻,但此事关涉实在太大,并非单是本门一派之事,欲前又却,手按剑柄,忧心如焚。
岳不群右手一提,从柱中拔出了长剑。令狐冲站在柱后,并不转出。岳不群只盼他就此躲在木柱之后,不再出来应战,算是怕了自己,也就顾全了自己的颜面。两人相对而视。令狐冲低头道:“弟子不是你老人家的敌手。咱们不用再比试了罢?”岳不群哼了一声。任我行看出令狐冲是铁了心不想与华山反目,见盈盈正定定地望着令狐冲,心中一黯,说道:“他师徒两人动手,无法分出胜败。方丈大师,咱们这三场比试,双方就算不胜不败。老夫向你赔个罪,咱们就此别过如何?”岳夫人暗自舒了口长气,心道:这一场比试,我们明明是输了。任教主如此说,总算顾全到我们的面子,如此了事,那是再好不过。
方证见事已至此,点头道:“阿弥陀佛,任教主如此说,大家不伤和气,老衲自无异议。”
见着方证要当和事佬,左冷禅不干了,忽道:“那么我们便任由这四人下山,从此为害江湖,屠杀无辜?任由他们八只手掌沾满千千万万人的鲜血,任由他们残杀天下良善?岳师兄以后还算不算是华山派掌门?”
“这个......”方证被刺得一愣,不等他再调解,便听得‘呲’的一响,原来是岳不群受不得激,阴沉着脸绕到柱后,挺剑向令狐冲刺去。令狐冲闪身避过,数招之间,二人又斗到了殿心。岳不群快剑进击,令狐冲或挡或避,又成了缠斗闷战之局。再拆得二十余招,任我行笑道:“这场比试,胜败终究是会分的,且看谁先饿死,再打得七八天,相信便有分晓了。”众人觉得他这番话虽是夸张,但如此打法,只怕几个时辰之内,也的确难有结果。
既然岳不群、令狐冲两人又都起来,左冷禅再次退回到人群里,与林寒相视而笑,两人都是要探岳不群以及令狐冲的底细,如何能轻易放过他们。
任我行见令狐冲处处相让,岳不群则是埋头进击,丝毫不知廉耻,心下焦急,寻思:如此一来,岳不群立于不败之地,令狐冲只要有一个疏忽,必定身死当场。便道:“向兄弟,咱们近日来到少林寺中,当真是大开眼界。”
向问天会意,答道:“不错,武林中顶尖的人物,尽皆于此......”。
任我行道:“其中一位,更是了不起。”
向问天道:“是哪一位?”
任我行道:“此人练就了一项神功,令人叹为观止。”
向问天道:“是甚么神功?”
任我行道:“此人练的是金脸罩、铁面皮神功。”
向问天道:“属下只听过金钟罩、铁布衫,却没听过金脸罩、铁面皮。”
任我行道:“人家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是周身刀枪不入,此人的金脸罩、铁面皮神功,却只练硬一张脸皮。”
向问天道:“这金脸罩、铁面皮神功,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功夫?”
任我行道:“这功夫说来非同小可,乃是西岳华山,华山派掌门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君子剑岳不群岳先生所创。”
向问天道:“素闻君子剑岳先生气功盖世,剑术无双,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这金脸罩、铁面皮神功,将一张脸皮练得刀枪不入,不知有何用途?”
任我行道:“这用处可说之不尽。我们不是华山派门下弟子,其中诀窍,难以了然。”
向问天道:“岳先生创下这路神功,从此名扬江湖,永垂不朽的了。”
任我行道:“这个自然。咱们以后遇上华山派的人物,对他们这路铁面皮神功,可得千万小心在意。”
向问天道:“是,属下牢记在心。”
听着任我行、向问天两人一问一答,便如说相声一般,尽情地讽刺着岳不群,殿内诸人皆是苦苦地憋着笑,众人的目光不时地在魔教两人以及岳不群师徒之间游移着。看情形是在关注着场中岳不群师父之间的打斗,其实更多的是洗耳倾听着任我行、向问天之间的闹剧。
话说旁人倒也罢了,多少还顾忌些岳不群的颜面,不会出声嗤笑,可别忘记,殿内还有一个与岳不群有着极深矛盾的余沧海。余沧海听得嘻笑不绝,大为幸灾乐祸。宁中则忍受着任我行毒舌的侵蚀,一张粉脸胀得通红。倒是岳不群本人,脸皮几位坚实,却似一句话也没听进耳中,仍旧不停地仗剑进攻。他一剑刺出,令狐冲向左闪避,岳不群侧身向右,长剑斜挥,突然回头,剑锋猛地倒刺,正是华山剑法中一招妙着,叫作“浪子回头”。令狐冲举剑挡格,岳不群剑势从半空中飞舞而下,却是一招“苍松迎客”。令狐冲挥剑挡开。
岳不群刷刷两剑,令狐冲一怔,急退两步,不由得满脸通红,叫道:“师父!”岳不群哼的一声,又是一剑刺将过去,令狐冲再退了一步。旁观众人见令狐冲神情忸怩,狼狈万状,都是大惑不解,均想:“他师父这三剑平平无奇,有甚么了不起?何以竟使令狐冲难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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