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手张开罪恶大网1 (第1/2页)
赵正扬也是一个敏锐聪明的人,他明显感受到了安宁身上散发出来气势,不若以往的那般温婉,反而有要夺人性命的骇人凌厉,想到她说的话,帮她对付一个人?那么,那人定是让安宁十分痛恨之人了?会是谁?
“二小姐,可否告知本王,你要本王帮你对付的人是谁?”赵正扬有了方才屡次暗示,惨遭碰壁的经验之后,这一次也是直接开口询问,二小姐骨子里透着的爽直,倒是让他分外喜欢。
安宁皱了皱眉,很快的平息好自己的心情,仅仅是一瞬间,她的脸上便又浮现出一抹笑容,这等控制情绪的境界,让赵正扬再一次吃惊,就连他,在情绪控制方面,怕也及不上这二小姐吧!
现在看到她脸上的温婉的笑容,好似方才她身上散发出这凌厉气息,只是他的幻觉一般。
“你怎的不先问要杀你的人是谁?”安宁挑眉,方才,他不是很想知道吗?怎么这第一时间问的倒是她要他却对付的人了?
赵正扬怔了怔,笑道,“二小姐告诉了本王你要对付的人是谁,自然也会告诉本王要杀本王的人是谁。”
不知为何,他对安宁竟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是那种言出必行,行出必果的人。
安宁淡淡的笑笑,心中对赵正扬的好感多了几分,“事实上,要杀你的人,和我要你去对付的人,是同一人!”
“哦?同一人?”赵正扬一惊,更是充满了好奇。
“那人正是你的兄弟,璃王赵景泽!”安宁眸光微敛,在说出“赵景泽”名字的时候,握着酒杯的手倏地收紧,美眸之中,更是多了一丝阴沉。
“是他!”
果然是他!赵正扬怀疑过他,只是没有证据而已,此刻从安宁的口中说出来,他丝毫都没有疑虑,早在多年前,他未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赵景泽对皇位的野心,这个璃王的才德在他的几个兄弟中,并不是很出色,但他的心却是最狠的一个,记得小的时候,赵景泽的这份狠就已经显现出来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来,他虽然有意伪装着,可又怎能逃过他的双眼?
而这一次,他还未到京城,赵景泽就派人到城西密林伏杀他,他是害怕自己的回京,给他造成威胁么?
哼,幸亏有安宁的帮忙,幸亏他还是逃过了这一劫!
赵正扬看向安宁,眼中的感激又多了一分,想到什么,赵正扬的眸中多了一丝深邃,“二小姐,你和赵景泽……”
“豫王殿下,即便是我们的合作成立,那我们二人也仅仅是盟友而已,我和赵景泽的事情,恕安宁无可奉告!”安宁沉声打断赵正扬的话,她又怎会容人来探寻她的秘密?便是赵正扬也不行!
安宁言语之中透着的不容置喙的气势,让赵正扬微微皱眉,心中便是再好奇安宁为何会对赵景泽有如此大的仇恨,他也识时务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还很好奇,安宁是如何知晓赵景泽伏杀的计划,而事先拖住他,再让人将那些死士都诛杀掉,这个安宁,身上有太多让人迷惑的东西了,他想要去探寻,却害怕自己探寻的举动被她察觉,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这安平侯府二小姐,看样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啊!
“本王失态了,二小姐,本王愿意结盟。”赵正扬朗声开口,朝着安宁举起酒杯,在心中暗自决定,在没有摸清楚安宁的底线之前,对她,他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安宁嘴角一扬,一抹笑容赫然跃于脸上,赵正扬会同意,她并不意外,豫王是聪明人,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一个,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反而,答应的好处却有太多了。
确实如此,赵正扬心中明白,既然安宁能够事先知道赵景泽对付他的手段,那么,她定还能从其他方面帮助自己,他们二人成了盟友,便是一体的,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不是吗?
“豫王殿下,谢谢你的美酒,赵景泽既然第一次没有成功,那么必定会有第二次,所以,豫王殿下以后自己要小心了呀。”安宁微笑着起身,看了赵正扬一眼,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二人已成盟友,那么她便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豫王见她要走,忙跟着起身,“二小姐……”
本想多留她一会儿,但看着安宁的背影,赵正扬却立即改了口,“二小姐慢走,后会有期。”
安宁这般特别的女子,她决定要走,自己又能留得下她吗?这等自讨没趣的事情,最后也只是给自己难堪罢了,他何必要将自己的脸放在地上踩?
只是,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己和安宁结成了联盟,定是十分明智的抉择!
安宁出了酒楼,特意朝着某个方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诡谲。
上了马车,却并没有直接回安平侯府,而是让车夫在城中转悠,甚至还往极其偏僻的地方走,碧珠不解安宁的举动,但也是默不作声,安宁依旧是一脸淡淡的笑意,但那双眸子却是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
马车到了一个十分僻静的巷子处,安宁让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我们……”
“嘘!”安宁给碧珠使了个眼色,让她噤声,碧珠疑惑的看着安宁,但下一秒,却听得马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识相的,就快滚!”
车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位女子,忙如获大赦一般,匆匆的跑出了巷子,留下了马车以及车上的安宁和碧珠。
安宁在听到外面那女人的声音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惊恐,反而是多了一丝得逞的笑意,泰然自若的掀开马车帘子,看向站在对面的黑衣女子,淡淡的开口,“姑娘,何故赶走我的车夫?”
“哼,死人是不需要车夫的,等黑白无常为你领路吧。”那黑衣女子,面容凌厉,嘴角亦是勾起一抹不屑,手中的剑凌厉出鞘。
“姑娘,你是要杀我了?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要劳烦姑娘这些时日随时跟着安宁?”安宁利眼微眯着,这些时日,她总感觉有人跟踪,前些时候,她为了以防万一,许多时候出府,都是让飞翩在暗中保护着,而今日……
菊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这些时日,是在了解安宁的习性,并且是在寻一个最好的机会,她的跟踪算是十分小心翼翼了,可是,还是被她发现了吗?
哼,发现了又怎样?菊生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你倒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惜,却同样会是一个短命的,今日你那暗卫没有跟在你的周围,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前段时间,她寻不到好机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安平侯府二小姐竟有一个高手暗卫在保护着,她答应过婉贵妃,一定会成功杀了安宁,所以,她必须寻一个万全之机,以便一举杀了安宁,她本来以为,自己或许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却没有料到,今日那暗卫竟然没有在附近,所以,她便要抓住这一个机会,今日便是安宁的死期。
“哦?是吗?那可不一定呢!”安宁嘴角的笑意更更浓,似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嘲讽。
这女子,这些时日的等待,怕是已经按耐不住了,所以,一见着机会,便也没有用脑子想想,就行动了么?不过,这正是她想要,她被跟踪了这么些天,是该将她甩掉了!
看着安宁脸上的笑,菊生皱眉,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多想,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头顶朝她袭来,猛地一抬头,只见头顶一把利剑朝着她刺来,菊生的武功不弱,意识到什么,立即眼疾手快的一个闪身,利落的避开,但身上一痛,那一把朝她袭来的利剑,划过了她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菊生看向袭击她的人,心中一紧。
“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本公子这般英俊帅气的男人吗?”飞翩挑眉,淡淡的扫了那黑衣女子一眼,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抱歉,本公子从来不是一个会怜惜敌人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菊生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她正是发现今天这暗卫没有潜伏在安平侯府二小姐的身旁,所以才抓住机会,有所行动,可怎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可是比我们还先到这里,你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守株待兔,他便是那个守株待兔的人了,而你……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做那一只兔子了。”安宁一脸的无害,站在马车上,似乎是看着好戏。见那黑衣女子变得铁青的脸色,眸中光芒闪烁。
“你……你们故意将我引到这里来的?”菊生咬牙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本以为钻了空子,却原来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局,在引她出现啊,对啊,是她太过想要除掉安宁,完成任务,才会如此大意了,只要多想想,或许会发现其中的不寻常,可事已至此,她便是后悔也没有用了。
“是又如何?”安宁丝毫没有掩饰,也无须掩饰。
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菊生冷冷的看了安宁一眼,冷哼道,“你以为将我引来,就可以怎么样吗?我照样杀了你!”
说着,眼中划过一道杀气,手中的剑也朝着安宁激射而出,既然已经暴露了,她便只有放手一搏,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
安宁看着那剑,却也没有丝毫慌张,碧珠反而挡在了安宁的面前,似要做安宁的肉盾一般,有飞翩在,安宁自然是放心的,这女子或许身手不错,但也别小瞧了飞翩,在菊生朝着安宁刺去一剑之时,飞翩也有了动作。
菊生的剑离挡在安宁面前的碧珠还有几步之遥,便已经被飞翩截住,要知道,飞翩的轻功可是他的拿手好戏,速度更是比菊生快了不止一倍,刀剑相交,异常激烈,很快,飞翩已经占了上风。
安宁着二人的对战,菊生一个应对不及,飞翩的剑便已经指到了她的喉咙处。
“留活口。”安宁沉声交代道。
飞翩领命,要刺下去的剑倏然顿住,菊生见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心中一凛,一咬牙,便要朝着那剑撞过去,安宁眸子一紧,飞翩也在那一刹那间,眼疾手快的收回剑,身形一闪,靠近菊生,两指在她的身上轻点,下一秒,那菊生便僵在当场,无法动弹。
“哼,想寻死,没门儿!你的命可不在阎王手上。”飞翩不屑的看了菊生一眼,冷哼道,随即转眼看向安宁,“小姐,如何处置她?”
安宁走下了马车,缓缓走到菊生面前,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对上她不甘的双眼,眸光微敛,“说吧,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跟踪了她这么久,想来是准备了很久啊,可惜,出师却不利啊!
菊生倔强的别开眼,她就知道,他们留下她,是要从她的口中套出主使之人,可是,她又怎么会出卖婉贵妃?
“不说是吗?”安宁柔声道。
“有本事杀了我,不然就放了我!”菊生冷哼。
“放了你?白日做梦!”飞翩扫了她一眼,“放了你,你又重新来刺杀我家小姐吗?快说,谁派你来的?”
“死心吧!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知道任何信息。”菊生紧咬着牙,那模样,似打死她,她也不会出卖主子。
“不说?很好,姑娘,希望等会儿你还依旧这般坚持。”安宁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知为何,那笑容让菊生看了,头皮发麻,心中又浮出方才那种不安的感觉,便是她努力的想要挥去,都没有丝毫的作用,即便是安宁收起了那笑容,可她的脑海中好似有了印记一般,怎么也抹不去。
安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道,“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菊生有些急了,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她的询问自然是没有得到回答,安宁和碧珠上了马车,飞翩将菊生塞进了马车之后,自己担起了车夫的工作,驾着马车,缓缓驶出了窄巷。
马车之上,安宁闭眼养神,马车中的气氛分外的诡异,菊生打量着安宁,怎么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她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严刑逼供?这是她所能够猜得到的最大的可能了,可是,到了一处院子后,菊生被拉入房中,飞翩强行灌了一杯不明物给她喝了,她才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严刑逼供那般简单的。
“你给我喝了什么?”菊生心中满是恐惧,她在喝下那东西之后,身体竟没有丝毫异常的疼痛,但她绝对不会认为那被她喝下的东西是单纯的白水而已。
安宁耸了耸肩,径自到了榻上,慵懒的躺着,“说,谁派你来杀我的?”
“婉贵妃!”菊生竟脱口而出,出口之后,就连她自己也是十分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要说出来的念头,可为什么,她却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
婉贵妃?安宁脑中浮现出那婉贵妃的身影,眉毛紧紧的拧成一条线,这个婉贵妃,上次围猎场帮着大夫人母女算计她,现在,还竟派人来杀了她了么?
“谢谢你的坦诚,我方才说过,希望你依旧能如方才那般坚持,可是,结果应该让你失望了。”安宁声音平静无波,但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看着菊生脸上震惊与不解,眸光微敛,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掰开她的口,而这一种,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仁慈,但对眼前这个黑衣女子来说,却是比严刑更加残酷。
从这个黑衣女子的眼中,她看到了坚定,她完全相信,她便是用尽百般酷刑对付她,逼她开口,她也不会就范,所以,她便用了另外一种方法,此刻看到她脸上才震惊与无措,安宁觉得自己没有选错方法,这比严刑拷打,更加让这个女子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菊生不停的摇着头,她依旧想不通,她是绝对不会出卖姐姐的,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怎能出卖姐姐?她没有完成任务,便是死,她也不能让人知道姐姐是幕后主使。她也明白,这安平侯府二小姐若是知道是姐姐派人杀她,那她又怎么会放过姐姐?
安宁淡淡一笑,“可曾听过几百年前,四国还未行成之时,现在西陵国疆土的位置有一个宗派,而那个古老的宗派中,有无数的秘法,你刚才喝下的,就是那个宗派流传下来的秘药,喝了它,你与常人无异,但只要下药之人问你任何问题,都由不得你愿不愿意答。”
这是她从昀若那里学来的,一直都没有机会实验,今日一见,效果果然显著,饶是再坚定的心,都会被那药给摧毁,昀若是一个傀儡师,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测的,虽然很少在人前展示他的能耐,但安宁总是觉得,昀若的水,很深很深。
菊生一听,脸色早已经惨白,自己喝下了那秘药,不就等于是在下药之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了吗?
这世上,怎的有这样的秘术?
“告诉我,你为何对婉贵妃如此忠心?宁愿死也不愿爆出她来么?”安宁让碧珠到了一杯茶,悠闲的喝着,好似眼前进行的逼问,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寒暄罢了。
“她是我姐姐。”菊生紧咬着牙,脸上因为强忍而青筋暴跳着,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如愿,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隐约浮出一丝绝望。
安宁握着茶杯的手一怔,原本慵懒的身子立即紧了起来,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黑衣女子,婉贵妃是她的姐姐?林家除了有一个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个庶出的小姐,但那小姐的年纪却不大,而面前的这位女子,显然是比婉贵妃小不了多少的。
安宁脑中快速的转动着,利眼微眯,她不可能说谎,那便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怕应该是林家未公开的小姐了!
很好,竟然也是林家的人!重重的放下茶杯,安宁起身,走到菊生面前,“若你不是林家的人,或许,你还可以保得一命,但抱歉了,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安宁眸子一紧,给飞翩使了个眼色,飞翩极有默契的一个利落的挥刀,菊生还没有来得及痛呼一声,她的脖子上便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鲜血流出,双眼暴睁,整个人轰然倒地。
安宁淡淡的扫了地上的菊生一眼,安宁眼中一片冰冷,“送给林家,做礼物!”
婉贵妃想杀她,那么,她便给婉贵妃一个下马威,告诉她,要杀她安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说以前,她还顾虑着和婉贵妃正面对峙,但现在,便是正面对峙,她也不会怕了她婉贵妃!
京城内,繁华的闹市区。
一辆马车从皇宫的方向驶出来,到了这繁华地段,街上人多,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突然,一个重物落在了马车前,硬生生的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马车倏然停住,甚至引得马一阵嘶鸣。
“怎么回事?”马车内,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三分威严,七分责备传出车外。
车夫立即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老爷,前面好似有个人倒在了马车前,挡住了,没法过去。”
“去看看,快些使点儿银子,将他打发走,真是晦气的很。”马车上传出的声音透着的不悦似乎更浓,不耐烦的催促道。
车夫忙下了车,走到那跟前一看,随手丢了一块碎银到那身体的旁边,踢了踢那人的身子,鄙夷的道,“起来,起来,我家老爷赏赐给你的,拿着快走。”
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得多了,一般是那种乞丐,故意不要命的撞到马车前,不管撞没撞到,大户人家的马车都会觉得晦气且耽搁时间,所以,为了将这类人打发走,一般会随意砸些银子,不仅仅是这个车夫,就连马车上的人,也认为眼前的这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是他们所认为的那种人。
可是,那车夫踢了她许久,那身体却依然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车夫敛了敛眉,一把将那身体翻了过来。
“啊……”车夫惊叫出声,看着被他翻过来的身体,脸色倏地被吓得煞白,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围了过来,那地上……地上不是有个死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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