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杨广X李世民-117 骑术 (第1/2页)
明天仍然会像今天那样一天两更,即中午更一章,傍晚又会更一章,请各位读者大力捧场~~117骑术
柴绍听李世民这样叹息,双唇一动,几乎就想说些什么出来。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原来,柴绍与长孙顺德是参加同一年的千牛卫大比试的。那一年的大比试中,正如他刚才所说,长孙顺德凭着一把弓箭这样的“怪招”对阵所有敌手,一直杀入到最后六强。柴绍当然也在那六强之列,他旁观了长孙顺德以弓箭挫败对手的情形之后,轮到他与长孙顺德对阵——那也是那一年大比试的最后一场——时,也针锋相对地选择了弓箭,因为他认为自己就应该以对方最擅长的兵器击败对方,才能将对手赢得心服口服。
当年的“盛况空前”,柴绍到如今还是记忆犹新、历历如在目前。全体千牛备身和旁观的上万骁果禁卫都兴奋得快要疯掉了一样,实在是那一年的大比试太奇特、太经典了——有长孙顺德那样每一场比试都选择弓箭,却还真的在与柴绍决战之前的每一场都赢了的“怪人”;还有那一场最后的“压轴”对决,竟然长孙顺德和柴绍双方都选择了弓箭,而那战况之激烈也名符其实、完全当得起“压轴”之称。那一场压轴之战的结果,是柴绍赢了。
于是,那一年大比试决出的前三甲,是柴绍以全胜之姿获得头名,而长孙顺德以仅输掉对阵柴绍那一场而获得第二名。刚好那一年这支小队原来的队正、队副都同时离职,柴绍便直接被提拔为队正,长孙顺德则做了他的副手。那一战之后,柴绍固然是声名雀起、享誉整支千牛卫,而长孙顺德虽然没获得头名,但他仅凭一把弓箭便能以四胜一负的佳绩跻身前三甲的事迹,也因极富传奇性而在千牛卫之中口口相传。
他们这一支小队的队正、队副都如此声名在外,这支小队自然也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千牛卫中显得特别突出,无论谁一提起都会知道。这也导致这小队上上下都有远远超乎其他小队的极强的团结心与荣誉感,也就无怪乎突然进来一个被众人目为是皇帝的娈童的李世民之时,队中其他人对他的痛恨排挤是如此的激烈得有点近乎失去理智了。
柴绍听到李世民说很想能跟长孙顺德比试一下箭术时,脑中便一掠而过这些往事。一开始时,他想把这些事情说给李世民听,然后提议由自己与他比试一场。如果他能赢了自己,自然也就胜过自己已经赢过的长孙顺德,这样他想与长孙顺德在箭术上一较高下的愿望也算是“间接”地达成了。
但他随即就想到,即使自己真的已经全力以赴地跟李世民比试而落败——仅以这一天里自己与他在这毬场上玩耍的情况来看,自己确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箭术之上赢这少年——,只怕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真的尽了全力,而只会认为自己其实是为了安慰他而故意输给他的。既然如此,这比试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柴绍双唇一动,在差点要说出让自己跟他比试的建议之前,还是忍住了。
柴绍的心里话最终没说出来,但他双唇颤动、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世民已经看在眼里。他却只道这队正是想说些安慰自己的话,但又想不出好的说辞。他自然不想让柴绍为自己而感到难过,连忙又是主动地岔开话题,强自振作精神,一跃而起,道:“柴队正,今天上午我们已经玩过射箭了,下午就不要再重复了。要不这样,我给你表演一下我的骑术,好不好?”
柴绍当然看得出他是在强颜欢笑,也看得出他是不想让自己再像上午那样奔跑劳累。这孩子是如此的懂事,对自己又是如此的体贴用心,但这只是让他心里觉得更加的难受,也替这本性善良却命运多舛的少年越发的感到悲伤。然而,他也竭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难过,只怕让李世民看出来,那自己本来想着要在这整整一天里都陪着他玩耍、让他能够开开心心地度过这一整天的打算就会落空了。于是,他也是强颜欢笑,用力地点点头,道:“好!当然好了!”
李世民翻身坐上柴绍牵来的坐骑,绕着毬场慢跑了几圈,让那马匹稍稍地热身之后,便开始催动它全力绕场急速快跑。这样再跑几圈,他忽地踢脱脚蹬,双手按着马鞍边缘,腰部一使劲,竟是整个人倒立在马背之上,只靠两手撑着马鞍。
柴绍见他动作如此惊险,不由得“啊”的大叫一声,从本来盘腿坐在地上变作跳了起来。却见李世民头上脚下的倒立,他那散开、束成十几条发辫的头发也随之从头顶倒垂下来,把他那按着马鞍的两手都遮蔽了,远远看去便似他是凭空地悬在马背之上,看得柴绍更加的觉得惊心动魄。而且那马儿奔跑的速度很快,李世民的身子说是倒立,腰部以下的两腿却在飞奔之中明显地现出向后倾斜之势。虽然柴绍心知他这样使身子与马背形成一个略斜的角度其实有利于重心更稳,但视觉上的效果总是让自己觉得他好像随时便要跌倒下来一样,实在太过叫人担心了。
于是他看着马匹载着如此倒立于其背之上的李世民跑了才一个圈,就忍不住叫道:“好了好了,世民,玩够了,下来吧!”
随着这话一出口,他果然见到李世民的身子猛的一歪,却不是稳稳当当地坐回到马背上,而是像一块僵硬的铁板“呼”的一下直往侧边倒下,似乎是他突然保持不住身子的平衡,整个地摔下来。
柴绍大吃一惊,又是一声尖叫,眨了眨眼,只见马背上空空如也,李世民已不知所踪。他骇然失色,只道李世民已经从马身的另一边摔跌了下去,不觉一边大叫:“世民!世民!你怎么了?”一边向着那匹像是不知道发生了可能是致命意外、仍在发力绕场急奔的马儿跑去。可是人又怎么能赶得上马?柴绍心明此理,因此并不是在马后追赶,而是目测着马儿奔跑的速度与方向,斜刺里往它将要跑至的地点赶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