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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九生

九死九生 (第2/2页)
  
  “我要吃饭!”
  
  再次从浑浑噩噩中醒来,谭九生尚未睁开眼睛就吼出了这么一句。
  
  “吵什么吵!不得大声喧哗!”
  
  外面一声大喝传来,吓得谭九生立刻收了声。
  
  “哦,原来我又穿啦。”
  
  频繁的穿越让谭九生已经不会再怎么紧张了,三次死亡经历更是锻炼了一副处变不惊的心态。
  
  “这是……在船里。”
  
  脚下略有些摇晃,加上外面偶尔传进来的水声,谭九生很快就判断出所处位置。
  
  “这身儿衣裳还算华丽,嘶……就是有点儿怪!”
  
  不再是土了吧唧的粗布衣裳,这可是上等的绸缎,头上还有一顶帽子。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什么呢?天呐!不是吧!”
  
  “不许大声喧哗,再吵就扔下江去!”
  
  其实这都没必要,现在让他谭九生喊,他都没心情了。一身太监服饰已经将他击倒在地,翻着白眼儿见周公去了。
  
  整整昏了一天,谭九生才醒过来,再想昏却昏不掉了,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算了,太监就太监吧,反正那么多写手都太监了,也不差我一个了。”
  
  几经大事,这神经就是强韧,一昏一醒之间,这就忍了。
  
  “太监了呀,下边儿……没啦?他就没了呀!”
  
  说不委屈鬼都不信,人家穿越过去,娇妻媚妾的,没事儿调戏个武林侠女,问鼎尼姑的也不是没有,可他谭九生还没来得及开始性福人生,这下边儿……就没了。
  
  “不过……没了,那……能是什么样儿呢?”
  
  好奇心难耐,谭九生颤颤微微的撩起了下裳。
  
  “啊!”
  
  “谁!出来,想死不成!”
  
  “呼……呼……错觉,一定是错觉!”
  
  外面的咆哮丝毫没有影响到谭九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深呼一口气,猛地一下再次撩开。
  
  “呜……”
  
  一下握住控制不住发出的笑声,谭九生怎么也没想到下面还在,他不是太监,只是穿了太监的衣裳而已。
  
  “我就说么,呵呵,这鬼老天,吓死我了,呵呵呵呵!”
  
  失去后才觉得珍贵,谭九生虽然没有真的失去,去也吓得丢了三魂去了七魄,险险就回不来了,这会儿失而复得心情大好。
  
  “哇哈哈哈哈!我是谁啊!我是混进皇宫的假太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呀!幸福啊!性福啊!哈哈哈哈,我……我,我姓啥来着?”
  
  也不管肚子的抗议了,整整一个晚上,谭九生就这么陶醉在未来的性福生活之中,直到疲累不堪,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中,被一声声凄厉的呼救惊醒。匆忙整理一下衣冠,谭九生本着舱门跑去,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这舱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想要忍一忍,等一等,却听外面呼喊的更急了,左右看了看,发现一排木台横在舱中。几步跨过去,用力一掰,拆下一块木板,紧紧的抱在怀里瞄着舱门狠狠的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过后,舱门无恙,谭九生却被反弹的力道给放翻了,跌跌撞撞的更把一排木架子都给弄倒了。
  
  “唉哟,这该死的门咋这么结实!我的屁股。”
  
  揉了揉屁股,左手一撑打算站起来,却突然摸到一件物什,拿到眼前瞄了一眼。
  
  “咦?好像……”
  
  用手敲了敲。
  
  “青铜的!对了,这是什么朝代啊?”
  
  到了这会儿谭九生才想起这个问题来,穿了一天了,还没搞清楚是哪个时代呢,光顾着高兴了。
  
  再摸来几件其他的东西,他发现多是一些没有实用价值的摆设,更有一些书画之类的东西,想了想成排的木架子,恍然。
  
  “文物啊!这都是文物啊!”
  
  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啊,当下也不管外面怎么叫了,手脚并用收拾起摔落舱中的宝贝来。
  
  “哎等等,船……江……这衣服……这些收藏……外面……”
  
  当啷,铜制的酒尊失手跌落。
  
  “苍天呀!大地呀!究竟是哪位天使大姐要拿我出气呀!”
  
  隋炀帝下扬州,自己身下就是不幸沉没的那一艘装了无数珍藏的宝船啊!
  
  “救命啊……!”
  
  这一声救命,只喊的惊天地,泣鬼神,硬是压下了满船乱七八糟的呼叫声。
  
  不过,效果还是一样的,该死的还是得死。见水就晕的谭九生注定了沉尸江底的命运,好在有一大堆前朝古迹,稀世藏品陪葬,这待遇也算古今少见了。
  
  穿去秦朝,连时代都没搞清楚就直接摔死了;穿去汉朝,临死前才弄明白是汉朝;到了晋朝,饿死在穷乡僻壤;这一次又是刚刚弄明白啥时候和怎么回事就挂了;这份儿人品,这份儿运到,实在让人无言以对。
  
  “一拜天地!”
  
  “谁结婚?”
  
  “低头!”
  
  “哎哟!”
  
  正问着却挨了一下,忙低下头去,去看见自己一身的大红衣衫,喜庆的不得了。
  
  “二拜高堂!”
  
  这回不用打,老老实实的鞠了个躬。
  
  “夫妻对拜!”
  
  使足了眼力,险些把眼球瞪了出去,也没看清对面那位长得什么德性,这古时候结婚真是不着调,万一弄个荷花姐姐,水莲姐姐的,那可怎么活呀!
  
  好一番折腾之后,总算是可以入洞房了,奇怪的是闹洞房的章节却不见了,一大群人说走就走了。
  
  算啦,大家也不熟,却是没啥可闹的,散了也好。
  
  算算这应该是第二次结婚了,上一个蛇蝎夫人也不知活得是否还潇洒,这第二房就俏生生的坐在眼前。还别说,这古时候的女子她就是有那么一股子温柔劲儿,红盖头下未知的容颜让谭九生心痒痒的。
  
  “天灵灵,地灵灵,嫦娥美女来保证!”
  
  嘴里胡说八道,抬手一挥间,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映入眼帘。
  
  “我发誓,要做唐朝好男人!”
  
  谭九生没有理由不得意,这一世他姓李,这一世是唐朝李家天下。
  
  通过来贺宾客的话语,谭九生得知自己居然是世子身份,父母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家主老奶奶管事儿。今儿这算是一个冲喜的闹剧,因为原本这世子是个呆子,脑子很有问题,也不知是哪个胡说八道的家伙说服了老太太,说是只要按着民间的习俗给世子娶一房媳妇,这疯癫痴傻之症就可以不药而愈了。
  
  也不能算是胡说吧,这才一拜堂,他谭九生就夺舍重生了,这疯癫痴傻当然就好了。
  
  身份让人很满意,新媳妇更让人满意。
  
  谭九生苦苦熬了四世,总算是混出了头儿,不但衣食无忧了,更是终日陷入那温柔乡,朝朝不愿醒来。老太太也满意了,孙子不疯不傻了,这么恋着媳妇,下一代似乎早晚可见了,乐得老人家合不拢嘴,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新媳妇是平民人家出身,否则也不至于舍出了嫁给一个疯傻的世子。本以为终生无望了,却没想到这世子不但不傻,反倒聪明的过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说辞举动,逗的一家上下乐不可支,还懂得体惜妻子。既如此新媳妇当然是全心全意的奉迎了,谭九生也总算是体会到了穿越后的神仙生活了。
  
  幸福的日子总觉得短,没觉得怎么样这一个月就过去了。平静的生活被突然的来访者打破了,家人战战兢兢的样子说明了来者不善。
  
  不过谭九生却不怕,世子的身份加上天赋的头脑,纵观历史的无比优势,让他有信心面对一切难题。
  
  妻子的喃喃叮嘱,老太太的哭天抢地,在谭九生看来都大可不必,虽然不敢说主角不死了,但是既然有了这么多的优势,就没理由被人轻易挂掉,那不合理,比他穿越都不合理。
  
  但是这个念头却在见了一个人之后,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下官来俊臣见过世子,公务繁忙贺喜迟了,还望世子多多包涵。”
  
  “谁……谁?”
  
  “下官来俊臣。”
  
  唐朝,姓李,世子,然后遇上来俊臣,嘿嘿……呵呵……凉笑。
  
  “那,你也不用麻烦了,有啥子罪名您就尽管安排,咱没有不招的。”
  
  落在这人手里,啥也别说了,干脆利落的挂掉就是福份。
  
  “世子说笑了,没有个程序,下官岂不是在办冤假错案?”
  
  “呃……”
  
  谭九生险些被噎死,从来没想到过,这来俊臣还知道冤假错案这么个词儿,历史还真就冤枉他了。
  
  “再说了,不过上一遍,下官也不敢相信世子说得是真是假呀!”
  
  “我叛国了还不成么?我意图谋杀武则天啊!大逆不道啊!您就咔嚓一下斩了我,我下去了也记您的好!”
  
  过上一遍?凤凰展翅还是欲成仙啊?谭九生想想都浑身颤抖,这过场是怎么也不能上的。
  
  “世子说笑了,来人呐!带世子过去。”
  
  “我……”
  
  再想说什么却已经没有机会了,自始至终,来俊臣一直都是笑容满面,丝毫看不出酷吏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是一和善人。
  
  “大人,已经按着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嗯,请世子。”
  
  “诶?来大人,这……是……”
  
  “哦,我称它瓮。”
  
  “啊!妈的shitand****!”
  
  一着急鸟语都蹦出来了。
  
  “原来……原来这就是请君入瓮啊!老天呐,你待我不薄啊!”
  
  蹲在瓮里,谭九生开始琢磨,这一世却是怪自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愣是嘛也没干,光顾着陪老婆逗丫鬟了,要是找个机会见一见那女皇武则天,今儿这罪没准儿就免了。以自己的能力见识,那武则天没理由不重用的,悔呀!
  
  “看起来这瓮的效果很不错。”
  
  “大人奇才!”
  
  “去请周大人吧!”
  
  “是。”
  
  再之后就听不到什么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后世史书上不会再说是周兴第一个享受这瓮了,请君入瓮应该是他谭九生的典故才对。
  
  做了一个月的唐朝好男人,有些遗憾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重生了,下次可不能胡闹了。
  
  嗯?谁在哭?哪家的孩子?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皇子?貌似比世子还要厉害一些,要是能做皇子就好了。
  
  “红儿,别吵了娘娘,快把小皇子抱好!”
  
  “是。”
  
  谭九生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使尽了力气却是徒劳,眼前依然是一抹黑。
  
  “奇怪,怎么不哭了呢?”
  
  “不哭更好,里边儿那位睡了吧?”
  
  “嗯。”
  
  “动作快点儿,皇后娘娘那儿催得急。”
  
  “我……”
  
  “怎么?后悔了?”
  
  “红儿不敢。”
  
  “还不去!”
  
  “是……”
  
  这么一会儿,谭九生总算恢复了一点知觉,也顺便的听出了点儿门道,似乎这是后宫的一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儿。
  
  当红儿答了一声“是”之后,谭九生只觉得身体忽然动了起来,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就是那娃儿,就是那皇子啊!
  
  “我……我……”
  
  想什么来什么,上一次是世子,这一回就皇子了,谭九生兴奋的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得意了,只是两个我字出口后却成了婴儿的哭叫声。
  
  “小皇子莫哭,红儿也是逼不得以,都是那狠心的皇后娘娘,呜呜……”
  
  好嘛,小的哭,大的也哭,只是一个乐极了在哭,一个却是悲悲切切的哭。
  
  “红儿?”
  
  “我在这里。”
  
  “怎么这么慢!给你拿去。”
  
  “啊!”
  
  “喊什么喊,不过是只剥了皮的狸猫而已,大惊小怪。”
  
  “是……”
  
  声音颤的不像样子。
  
  “哟,这小皇子长得倒好,象模象样的,就是这命不好啊!要没这事儿,没准儿就太子了呢。”
  
  “我去!狸猫换太子!我靠!你们这帮狠毒的妇人!我……”
  
  无尽的愤慨只能化成哭叫,而转眼间哭叫都成了奢望,一只大手牢牢的捂住了婴孩的小嘴儿。
  
  算了算了,不让哭就不哭了,虽然暂时的遭遇惨了点儿,但毕竟还是能活下去的,在外面熬上一段时日,到时候咱就是仁宗了,大大的有盼头儿。
  
  谭九生不再哭叫,勉励安慰自己。
  
  “小东西,你别怪我狠心,放了你我就身家不保,我这手脚麻利点儿,您这也算是早来早往早去早回,赶明儿个给您烧上两注香,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我呸!你这老东西嘴里说得轻巧,哪儿找比这还好的人家去?”
  
  听明白这老家伙要下手,谭九生再也无法忍耐了,拼了命的挣扎起来,可惜人小力微,抱着他那位硬是没觉出啥来。
  
  “成,就这儿了,这荷花池也不算辱了您的身份,死这里的多了去了。”
  
  随手一抛,划出一道弧线,襁褓被风吹的散开,露出被黄缎子裹着的婴孩儿,悬在外面的左手,曲着四指,只把中间的那一根直直的冲着天上……
  
  算算这是第二次被淹死了,也是第五次挂掉,去掉两个不知年代的,前面去过汉,经历了隋,还有一个唐,再就是刚刚的宋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是不是按着顺序该到元了呢?
  
  要是元的话,也满不错。生了汉家的话,咱就推翻蒙人的统治,成就咱家皇朝。生在蒙族的话,那就是铁蹄踏遍欧洲了。
  
  暂时就这么定了,有什么意外变化的再议。
  
  我奔,我跳,我躲,我闪,我跑!我……活了?哈哈!这么快就活啦!这九生的名字真没白叫!
  
  “奇怪?这个视角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哪儿不对呢?”
  
  抬起左手习惯性的挠挠头,却意外的看见一个蹄子出现在眼前。
  
  “这什么玩意儿?”
  
  再想抬右手却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马蹄儿,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一马了。”
  
  谭九生迅速得出这个结论。
  
  “呵呵,疯了,我怎么会是一匹马,错觉,一定是错觉,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可惜一觉醒来,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一世,他谭九生很不幸的复活成了一匹马。
  
  “问题很严重。”
  
  首先,马是不可能穿衣裳的,而他谭九生没有裸奔的癖好。然后是吃的问题,这个草料实在是难以下咽啊,可也不大可能让人喂他吃馒头吧?再有就是沟通问题,人言听的懂,可马语呢?
  
  说是要铁蹄踏欧洲,可也没说是自己的蹄子呀?这哪儿跟哪儿啊?咋就投生成马了呢?
  
  算了,咱不混了,咱死去。
  
  死的次数多了,人也就麻了,说死就死,一点犹豫都不带有的,元朝唰的一下就过去了。
  
  接下来可就是明朝了,据说这是最后一个中国称霸世界的机会,谭九生为此投入极大的精力,就等着机会临头了。
  
  “闯王!城门已经拿下来啦!”
  
  “……再探,再报!”
  
  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就听着战马嘶鸣,刀枪碰撞,看不清有多少人在那儿厮杀拼命,谭九生一下子就懵了。跑来一个问话的,他也不敢乱说,按着戏文里的对答给应付过去了。
  
  “闯王!弟兄们等着您下令呢!”
  
  “啊……哦,冲!给我冲!”
  
  连续两个“闯王”总算让谭九生弄明白了,自己这会儿就是李自成了,就是闯王了,就要攻下京城了。
  
  意外,绝对的意外!
  
  任他千般考虑,却也没想到竟然混了个李闯王的身份,明显与计划不符。
  
  据说这李闯王只过了十八天的好日子,然后就被人赶出去了,然后就被人挂掉了,这更是不可以的了,要改,一定要改!
  
  “告诉兄弟们,进城之后不许杀人防火,不许抢劫商铺,不许强奸妇女!”
  
  “啊?闯王……您?”
  
  “看什么看!还不去?”
  
  “是……”
  
  旁边的光头大汉一脸不解的离去。
  
  “我这是为大家好啊,这江山不是砍砍杀杀就行的,杀戮抢掠的事儿不能干啊!”
  
  谭九生的适应能力很快,转眼间就开始以李自成的身份考虑问题。这农民军最大的就是军纪问题,每攻下一个城市,就破坏掉一个城市,说是军更像匪,为了长远计,这个习惯一定要改。
  
  从早上一直忙到了半夜,谭九生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了。一整天的时间,就忙着处理打家劫舍的事儿了,强奸犯更是不在少数,为了立威,狠着心砍了几个,总算是有些效果了。
  
  “闯王!闯王!”
  
  谭九生刚要睡下,又被吵了起来。
  
  “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美女。”
  
  睁开疲累的双眼撩了一下,谭九生淡淡的说道。
  
  “闯王您没事儿吧,这可是美女啊!”
  
  “美女,陈圆圆啊?”
  
  “闯王就是闯王!一猜就准!”
  
  光头兴奋不已,一把拉过陈圆圆,给推到谭九生身前。
  
  “使不得!使不得啊!”
  
  谭九生可是明白,这陈圆圆碰不得啊,那吴三桂不是个善茬,别管他为了陈圆圆是借口还是真的,谭九生也赌不起啊。
  
  如果都是汉人,这还有戏码可唱,一旦鞑子兵进关,那就没得玩了,所以这陈圆圆不能碰,小心伺候着才是。
  
  “不得粗鲁,别惊了她!”
  
  看光头那双闪烁着邪念的眼神,谭九生急忙出言阻止。
  
  “闯王放心,您看中的女人没人敢动!”
  
  光头把胸脯拍的嘭嘭响。
  
  “什么我的女人,这是谁也不能碰的女人。”
  
  谭九生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你们下去吧,看着那帮家伙,别给我乱来。”
  
  “闯王……”
  
  “去吧,去吧……”
  
  谭九生不愿再与这些一看就智商不过五十的家伙废话,摆摆手打算回去休息了,却没想意外发生了。
  
  一转身的功夫被光头在后面刺了一刀,这一刀力道极大,直接穿过身体透了过来,谭九生在胸前看到刀尖儿,一层暗红色的血痕缓缓滑落。
  
  强撑着半转过身子。
  
  “不能……碰啊……”
  
  频死的执念是很夸张的,谭九生又有过蹲瓮的经历,承受痛苦的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所以挨了贯胸一刀后,居然没有立刻死去。不过,也不过是再补上一脚的事儿。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陈圆圆惊慌的面孔,和一只带着血的狞笑着的大手。
  
  “住手!”
  
  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声大吼,声音之大连他自己都绝对夸张离谱。
  
  “呀哈,英雄救美的来了。”
  
  传到耳中的并不是光头大汉那粗豪的声音,谭九生也看到这里并不是破败的偏殿。
  
  “爷儿几个正愁找不到乐子,这好,急吼吼的送来了。”
  
  这声音说不出的油滑恶腻,听得谭九生直起鸡皮疙瘩。
  
  “大……大哥,那……是吴家的……少……少爷!”
  
  从来不可或缺的结巴小弟自然不会少了。
  
  “吴家少爷?哪个吴家?”
  
  “镇……北……吴家。”
  
  “怎不早说!啊……大少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闹剧,绝对是闹剧,谭九生本就搞不清楚状况,又被这么几个混混吵的头晕脑胀。
  
  “滚……滚!”
  
  一着急也磕巴起来了。
  
  “谢大少爷!”
  
  合格的流氓地痞定要练就一手超凡脱俗的滑脚功夫,这几位就是其中的典范,溜的那叫一快。
  
  赶走了烦人的苍蝇,谭九生才有心思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前前后后看了个里外通透,再把自己和对面那个小女子研究了一番,谭九生确认自己又活了,不过却不是推测中的清朝,感觉似乎还是明朝的样子。
  
  “小姐……”
  
  真不错,这会儿叫小姐不会让人误会,多好的词儿啊,就这么糟蹋了。
  
  对面的女子却没出声,一双素手摇摇晃晃比划起来,原来是一哑女。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现在谭九生还只知道北在哪里,不方便一个人乱走,借着送美女的机会,找到村落镇子的才是正理。
  
  借口路途不熟,也看不懂手语,谭九生得意的跟在美女身后,亦步亦随。要说还是这一身的古装衣裙看着舒服,飘飘摇摇婀娜闪动,走的那叫一美,比着什么超超超短裙,低低低腰裤另有一番风味儿。
  
  扬州三月,草长莺飞,可谭九生却没了好心情。
  
  “听说鞑子兵入关啦!”
  
  “哪儿啊,听说都过了江啦!”
  
  “紫禁城人都住了几个月了!”
  
  流言蜚语只听得谭九生浑身冰冷,清军进关了,而他却很不幸的落在扬州。
  
  嘉定三屠,扬州十日!
  
  要头发还是要脑袋,这一个选择题。
  
  谭九生当然要选择脑袋了,担心那些四肢指挥头脑的清兵不分青红皂白的乱砍一气,他决定先动手自己搞定。
  
  可惜,人生不如意者,十有**。
  
  他这辈子是世家子弟,是镇北吴家的大少爷,想要剪掉头发,那可是大不孝!愤怒的老头子恨不得直接摘了他的脑袋。
  
  这提前表态显然是不成了,眼看着时日无多,谭九生急中生智,又想出一计来。
  
  “出家!”
  
  就那么巧,家里的老祖宗信佛,就那么巧,下面还一弟弟,所以谭九生就理所当然的跑去出了家,剃了度。
  
  “兀那和尚,把名碟交出来!”
  
  清兵也不傻,还知道看名碟找出近期出家避难的聪明人。
  
  “还好咱聪明,提前打了招呼,给足了香油钱,把名碟做了手脚!”
  
  谭九生忍不住的得意。
  
  “看名碟?你认字?”
  
  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吼了一句。
  
  “不认识。”
  
  前面要名碟的那个清兵晃了晃脑袋。
  
  “不认识你要来干啥?”
  
  “头领就是这么干的啊!”
  
  “甭费事儿,这帮汉人一个比一个奸猾,统统来出去砍了!”
  
  “阿弥陀佛……”
  
  一颗颗新鲜清嫩的,参合着一颗颗老练油滑的,大大小小数十个灯泡凑在一起。
  
  “瞧,这多利索!”
  
  你说这不是倒霉催得么,穿去明朝晚了,穿来清朝又早了,气得谭九生破口大骂。
  
  “老子九生啊!还有一生呐,给老子往哪儿穿啊!”
  
  也难怪他骂,古代史他下了狠心,费了大把力气研读,可过了清朝就民国了,那一段儿他不熟啊!
  
  “别骂了,骂也得上啊,还不如留些个力气熬刑呢。”
  
  旁边人好心的劝了劝。
  
  “熬刑?”
  
  晃晃脑袋,看看周围,破草,破床,破衣裳。
  
  “这哪儿啊?”
  
  “唉,吓糊涂一个,这是白公馆啊。”
  
  “渣滓洞……白公馆……还真会挑地方。”
  
  “13号,出来!”
  
  “多吉利的数儿啊……”
  
  懒得争执,谭九生半挪半挨的走了过去。
  
  “哎,怎么直接就上老虎凳了?这不对,咱得一点点儿来啊!”
  
  “加砖!”
  
  “哎你们倒是问啊!我招,我是**,我真的是**!”
  
  “这儿都是**,加砖!”
  
  “哎……哟喔……这上刑是门学文,它不是硬来的……”
  
  “加砖!”
  
  “您告诉我,这是哪年哪月哪日,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是你审我还是我审你?加砖!”
  
  “不能加了,再加就……”
  
  “加砖!”
  
  喀嚓。
  
  “……折……了。”
  
  怎么被送回去的,后面还有没有上刑,谭九生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囚室。
  
  “喂!同志!同志!”
  
  “我不是同志。”
  
  “不!你是同志!我都听说了,你是好样的,不但熬过了刑,还嘲笑了那些狗子。”
  
  “别叫我同志,我不是同志,啊对了,现在是几几年啦?”
  
  “是四三年,同志。”
  
  “不熟啊……难道要我说,美帝国主义必定要失败?说国民党就要倒台?说共产党定会建立新中国?”
  
  “同志,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同志!麻烦你别再叫我同志了,我求求您了。”
  
  “那好吧,同志。”
  
  谭九生两眼一翻,被气昏过去了。
  
  “喂!同志,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就不用叫你同志了。”
  
  “名字……”
  
  谭九生被吵的昏过去的权力都没有了,一声声的“同志”就像魔音贯耳,直让人欲疯欲狂。
  
  “叫我……狱中囚吧。”
  
  “于中秋?”
  
  “十三号,出来。”
  
  “不去,爱咋咋地,就不出去!”
  
  腿折了,命也快丢了,也没什么在乎的了。
  
  “抬走!”
  
  “于同志!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的名字的,烈士谱上也一定会有您一位的。”
  
  谭九生想不出还有什么厉害家伙等着自己,不过想想自己连瓮都蹲过了,也就没啥可怕的了,却没料到直接给带到了法场。
  
  “完了,九死九生,十死无生,估计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预备!放!”
  
  咔嚓!一次卡壳,汗!
  
  “预备!放!“
  
  咔嚓!再次卡壳,颤!
  
  “预备!放!”
  
  咔嚓!还是卡壳,崩溃!
  
  “你们掐死我吧!掐死我吧!我再也不穿了,这也太他妈吓人了。”
  
  楔子于零七年中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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