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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苦秋芝如愿以偿

107 苦秋芝如愿以偿 (第2/2页)
  
  秋芝吃痛,呜呜咽咽道:“我做过三爷的通房,你母亲又不是不知道,为何要在成亲的晚上来这般羞辱我?”
  
  易小四听了秋芝的回答,张着嘴好半日说不出话来,心冷了一半,颓然的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闷闷说道:“我却是才知道!睡觉,时候不早了。”
  
  秋芝茫然的望着一片黑沉沉里,易小四翻了个身,拉紧了被子用背对着她,那高高耸起的脊背向她无声的宣告了他对自己的嫌弃。一点微冷的光亮从没有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里透了过来,秋芝望着那线微光,心里凄苦,一颗眼泪滴落在了枕头上边。
  
  “飞红,你也早些成亲出府去罢。”秋华放下手中的笔,笑着望了望飞红:“你这些日子一直带着绿柳在珍珑坊做事,她聪明得很,一点就通,你那些小招数全学完了,你这师父就快些成亲让贤罢!”
  
  飞红站在一旁羞红了脸,扭着身子望了秋华只是佯怒:“姑娘,你也太狠心了些,过河拆桥的手脚不要太快!”
  
  绿柳在一旁听得双眼笑眯眯:“谁叫你那大牛哥心急,和姑娘都不知道提了几次呢!再说了,”绿柳瞟了一眼站在桌子后头的阮妈妈:“阮妈妈还等着抱孙子呢,你不着急,她可着急!”
  
  阮妈妈朝秋华弯了弯身子:“我请算命的看好了日子,三月十八是吉日,打算就在那日替他们办了喜事。”
  
  秋华点了点头:“既然日子都选好了,那我也要加紧给飞红办嫁妆才行。”她站起身来从多宝格上拿下一个盒子,从里边抽了张一千两的银票出来:“这是我给的陪嫁银子,你拿了去压箱底。”
  
  飞红看着那银票,有些惊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飞红哪里值得姑娘这般破费?不拘给个几十两银子已经是盛情了。”
  
  秋华弯腰将飞红拉了起来,把银票塞到她手中:“你服侍了我将近十年,咱们可是情同姐妹,给你一千两银子做陪嫁又算得了什么,快别做出这副模样来了!”飞红与她感情不一般,再说阮大牛和阮妈妈都是自己要仰仗的,多给些银子阮家人自然会感恩,对自己也会忠心些。
  
  阮妈妈在旁边见着秋华这般大方,也是感动不已,望着秋华俏生生站在那里,就如一支绿柳般柔软,又不轻易被折断,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好好保护着姑娘,不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嫁衣你去珍珑坊选一件,我明日叫大伯娘带我去金玉坊,帮你挑出一套好头面首饰来。”秋华笑着将自己的帕子递给飞红:“哭什么,要成亲了可是大喜事,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
  
  第二日秋华求了容大奶奶带她去了金玉坊给飞红挑了套赤金头面,上边镶着些珍珠,即便是自家人买,容大爷给的最低价,也足足花了八百两银子,绿柳在旁边见了满心羡艳,姑娘对自己的下人可是再好不过。
  
  等到三月十八,阮大牛请人将大红花轿抬到了容府角门,随云苑的丫鬟婆子将飞红打扮停当,几个丫鬟扶着飞红走到了角门,守门的婆子见着飞红穿着大红嫁衣,比素日里又美了几分,不由得连声惊叹:“我还以为是哪家小姐,没想到这是飞红!真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般打扮着,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阮大牛穿了件红色的绸袍站在角门外头,那绸缎衣裳穿在他身上很不合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阮大牛肩膀很宽,那绸缎袍子的肩略微窄了些,套在身上绷得紧紧的,似乎全身的肉都要挣破袍子钻出来一般。
  
  秋华拿出红盖头抖了抖:“飞红,低头,该将红盖头给蒙上了。”
  
  飞红见着秋华手里红艳艳的一团,心里一热,低下头去,一滴泪水却掉落在脚边。秋华见着地上湿了一小块,笑着替飞红蒙上了盖头:“成亲可是大喜事,哭什么呢,快些出去罢,别让人家等急了。”
  
  角门外边走来两个喜娘,塞了个红纸封儿给了看门的婆子,这才走过来搀了飞红的手走了出去,秋华有些惆怅的看着那顶花轿在吹吹打打里边愈走愈远,心里空荡荡的一片,十年来飞红一直陪在她身边,现儿眨眨眼便成了别人的媳妇,不再时时刻刻守着自己了。
  
  秋华带着丫鬟们才转身踏上那青石小径,看门婆子的屋子里闪出了一个人,瞧着地上湿湿的一块,脸上满是气愤:“我看那飞红似乎不愿意嫁给那人。”
  
  看门的婆子打了个哈哈:“主子让她嫁给谁,她自然就嫁谁,还由得了自己?”
  
  那人摸了摸额头,望着空荡荡的角门,似乎在自言自语:“原来她并不愿意嫁给这人,只是四小姐要她嫁人罢了。难怪那日在随云苑她不要我磕头了,或许她心里边想嫁的人就是我,只是在外边被人瞧着了不好意思才推搪的。四小姐年纪小小,心思却十分狠毒,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随意支使丫鬟嫁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容二爷衣锦还乡
  
  长宁侯府的灯笼这几日彻夜不熄,走过长宁侯府的人见着那闪闪发亮的大红灯笼,一个个都是羡艳不已:“听说容家二爷中了今年新科探花,故而长宁侯府又点上了长明灯以示庆贺,这容家现儿真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在咱们江陵可是第一家!”
  
  “即便放去京城,也能排得上号罢?长宁侯乃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容家的金玉坊可是大周到处都有分号,容二爷去年秋闱里边是乡试的解元,这次春闱又钦点了探花,朝廷有人好做官,更何况自己的表兄就是皇上?”路人指着那大红的灯笼只是眼热心跳,看着长宁侯府的那扇大门都比往日格外要宽些:“大约过不了三年,这位容二爷该能跻身于尚书之列了。”
  
  殿试于三月十五日举行,容二爷乡试会试里皆取了头名,解元和会元两顶帽子戴在了头上,旁人纷纷恭喜他,众人皆道容二爷定然能三元及第,嘴里恭喜着,心中却是不服,这容钟愍还不就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表弟?若是真的凭学问,自己难道差他许多不成?
  
  殿试下来,容二爷只被点了探花,众人又纷纷称颂皇上秉公录取,并无任人唯亲。容二爷本是意气风发,孰料被这皇上这一招弄得晕头转向,殿试完了正准备离宫,那边有内侍来传,皇上赐宴琼林苑,新科进士们皆要前去。容二爷跟着内侍们到了那边,迎面走来一位小内侍,弯腰作揖,将他带去了旁边屋子:“容大人,太后娘娘有旨,着你速速前往慈宁宫。”
  
  容二爷听说姑母召见,哪里敢怠慢,跟着小内侍双脚不歇去了慈宁宫,见着太后娘娘行礼问安以后,容太后朝他微微一笑:“哀家便知道咱们容家有人才,埋没不了!”
  
  容二爷颤着声音答道:“钟愍实在不成器,让太后娘娘失望了。本来一心想着要三元及第,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然不能如愿以偿,没有给容家争气,也让太后娘娘脸上无光,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容太后笑得温婉,出言安慰他:“这原也怪不了你,是皇上想要收买人心,这才故意只将你点了探花,若是单凭文章来说,你做这状元本是当之无愧。”
  
  听着容太后这般一解释,容二爷心里头的疙瘩才解开,顿时放松了不少,就听着容太后徐徐说道:“为了他却将你的功名牺牲了,哀家想着这心中也过意不去,只能从旁的方面来弥补一二了——再说朝里也没什么容家人,自然该要帮你找个好位置才行。”
  
  容二爷有些惶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回道:“太后娘娘,此事不妥当。即便是状元郎,也只是六品的翰林编修做起,怎么能为钟愍坏了规矩?太后娘娘这般做自然是一片好心,可却会让皇上为难。钟愍情愿放了放任,从那七品慢慢的做起来。”
  
  容太后见侄子死心眼,不由得有些动怒:“哀家提拔自家子侄,谁又敢说三道四?哀家自去和皇上说,钟愍你便不用推托了。”
  
  太后娘娘召见容二爷的事情,皇上这边不多久便得了耳报,不由得击节称赞这位表弟能为自己着想:“正直刚强又饱读诗书,真是难得的人才,该好好提拔着才是。”
  
  琼林御宴后,皇上将吏部尚书找了过来,叮嘱他替容二爷好好安排个位置。吏部尚书弯着腰不胜惶恐,这位容家二爷今年已经三十二了,若是按照正常的升迁程序,恐怕总得四十二岁以后才能调到京城来做个三品官儿,可听着皇上的话,似乎要给他安排给职位,既能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又能不露声色的快快升迁,这倒是件难办的事。
  
  吏部尚书回去琢磨了好几日,这才在大周各州府里选定了杭州,将容二爷放了正七品的通判,委任书里边放了一封亲笔书信,将皇上的态度直截了当的表明了,嘱咐那杭州知府将通判里边最能出政绩的那一块拨出来给容二爷,到今年年底,怎么着也得替容二爷考绩上评个优,最好还能弄出些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也好让他升四级到同知的位置上边来。
  
  容二爷对这事情一无所知,见表兄并没有听信太后娘娘的话将自己直接留任朝中,心里也大为感叹皇上真乃明君,带着长随雇了船一路迤逦回了江陵,容家开祠堂祭拜祖先,将容二爷高中的消息向先人禀明,然后大家便张罗着给容二爷准备上任。
  
  锦绣园里边比素日要热闹了许多,人来人往,丫鬟婆子流水般帮着送东西进去,靠着围墙的几树桃花都因着开门关门多落了些花瓣,一地的粉嫩,落英缤纷。
  
  “我要带上这个。”春华在自己屋子里转来转去,十分雀跃,拉着秋华的手笑个不歇:“可算能到外头去了,我爹说到了杭州那边,休幕的时候便带我们去苏州扬州那边玩,想来比在江陵舒服。”
  
  “二伯父放的是杭州的外任,这可真真是太好了。”秋华一想到珍珑坊正准备去杭州开分号,本来还担心阮大牛和飞红到那边人生地不熟,会遭人欺负,没想着真是上天赐下来的好运气,二伯父竟然要去杭州做官,多多少少能照顾着些。
  
  夏华也很是开心,小小的圆脸盘子上边都是笑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罢,有我在,珍珑坊自然会做得顺风顺水。”
  
  见着夏华笑得开心,秋华坐在桌子旁边也是羡慕,夏华能跟着父母去外头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了,留着她和春华仍然在这容家大院里熬时间。春华已经由太后娘娘指了婚,终身有托,自然不用担心以后落在哪里,只有自己就如风里的浮萍,没个落脚的地方。
  
  秋华偏头望了望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在绣花的春华,微微一笑:“大姐姐现儿真真是忙了,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春华听了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绣绷放到了桌子上边,望着夏华和秋华道:“你们到了我这时候便知道会有多忙了。”
  
  镇国将军府托容二爷带了信儿回江陵,送了日子过来,春华及笄以后的那个六月十六便是最好的日子,宜家宜室,故此便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了那日。得了这个信儿以后,春华到哪里都带着绣绷,开始慢慢的绣嫁妆。
  
  嫁衣春华自己没有把握,托给了季书娘帮她绣,自己领着丫鬟们绣些小件东西,鞋袜荷包之类。容大奶奶开出来的单子上边,光是那打赏的小荷包,足足列了一千个。“即算大婚用不了这么多,以后也能派上用场。”容大奶奶瞧着春华直摇头:“镇国将军府下人有四百多呢,加上来喝喜酒的,怎么着也该预备着千来个。”
  
  “这成亲可真累。”春华伸了个懒腰,见着两位妹妹都在挤眉弄眼的笑,佯怒道:“等你们定亲了,自然会也如此。”
  
  夏华将那绣绷儿拿了起来看了看:“就当你在练习女红便好。我和秋华年纪尚早,还不用担心这事儿,等大姐姐嫁去了镇国将军府,到时候拨几个丫鬟专门帮我们做荷包便是。”
  
  春华伸手捏了捏夏华圆嘟嘟的脸,软软的肉在手指底下溜了出去:“真不害臊,说起自己的亲事还这样淡定,也不知道会落在哪边呢!”
  
  “反正父亲母亲会给我挑选,我愁什么!”夏华满不在乎的回答,见宝珠拿起多宝格上的盒子,急得直跳脚:“那个你别动,我自己来收拾便是!”
  
  秋华的思绪被夏华的话拉得很远,春华和夏华不用担心自己的亲事,可她以后关注的焦点怕就是这事儿上边了。只希望祖父身子康健些,到时候还能给自己把下关,选出合意的夫婿来,免得被父亲和碧芳院的那位三少奶奶算计了去。
  
  正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耳边就听有人忽然说到了“高祥”两个字,秋华惊得挺直了脊背,抬头一望,就见夏华从箱子里边捡出了几样东西扔到了一旁:“这个不用带去了,还是多年前送的小玩意,都落了一层灰!”
  
  那是一对小泥人,被丢在墙角歪歪的躺在那里,泥人已经看不出当时的颜色,上边灰蒙蒙的全是灰尘。秋华心里就如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鬓边仿佛有人摸过她的头发,将那簪子抽走:“给我做个念想罢。”
  
  那晚的月亮很圆很白,如水一般的月华照在他们的身上,笼着一层离别的轻纱般,惆怅又寂寞。院子里的梨花肥白,簌簌的落了一地,风乍起,花瓣上下飞舞着,飘落了一地离别的愁绪。
  
  “秋华,你在想什么呢?”春华笑着推了推她:“怎么坐在这里好半日不说话?”
  
  “我还能想什么?不就在想咱们去杭州开珍珑坊的事儿?”秋华随意找了个借口,说得春华也高兴了起来:“可不是吗,二叔这次去杭州可真是咱们珍珑坊的好契机。”
  
  秋华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正想着索性便让飞红他们跟着儿伯父一起动身,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夏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了过来:“我们家后天便动身,你让飞红赶紧去收拾了,搭一条船过去,这样也好省了一笔船钱。”
  
  望着春华和夏华的脸,秋华忽然间惆怅了起来,姐妹们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随着一天天的长大,恐怕这惬意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久了。带着绿柳回到随云苑,秋华只觉身子乏力,蒙着被子睡了一觉,虽然睡的时间长,可却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梦中有谁在扯着她的手指在动,想起身子看,却又被魇住起不了床。
  
  第二日醒来秋华只觉头疼得厉害,又沉沉的一片没个缓解的法子。绿柳见秋华脸颊红得有些发亮,吃了一惊,赶紧打发了飞烟去回春堂请钟大夫。
  
  钟大夫过来把了下脉,摇头叹气:“四小姐想的事儿太多了,需要学会宽心才是,否则这忧思劳累,恐怕会积郁成疾。”他望了望秋华,又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郑夫人有了身孕,容四小姐若是得空,可以去看看她。”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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