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一个熊孩子 (第2/2页)
　　
　　韦氏心道，祖父说的是，有事皇后顶上，真不坏。
　　
　　接着萧淑和发难了，她与徐欢说到了宫里的事：“们一同昭仁殿长大的，现竟一个也不那里住了，也不知道们的屋子现怎么样了。”
　　
　　徐莹和顾氏的脸色都不好看，徐莹冷哼了一声：“现昭仁殿是皇后住，们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萧淑和撇撇嘴，这才问顾氏：“娘子，和阿欢原来住的屋子还么？就是东边第二间和第三间。”
　　
　　顾氏笑得有些勉强，声音也有一点颤，回答得倒还得体：“初到昭仁殿，一切都是还是大婚时布置的模样，要是准备大婚的时候那两间屋子没拆，那就还。”
　　
　　“@#￥%……！”萧淑和嘟囔着，用一个别扭的表情差点没把顾氏气哭。熊孩子，绝对的熊孩子。
　　
　　顾氏要是没嫁给萧复礼，还不至于这样委屈，大家都是陌生，哪怕是太后是长公主，对冷淡还瞧不上土鳖！问题是现是一家了啊，顾氏心里再自觉姓氏高贵，也抵消不了“亲”的恶意。
　　
　　徐莹没再斥责女儿，关心地问萧淑和：“现的屋子住不惯么？”
　　
　　“还成，就是只有和大娘了，阿欢都不跟咱们住了。她住的那个承嘉殿，以前都没去过，前阵儿看阿欢到昭仁殿就行了，现听说要走好远的路，害都不想动了，真没意思。”
　　
　　说完，幽怨地看了顾氏一眼，直把顾氏给看毛了，顾氏把指甲都掐进肉里了，心说，韩国夫说她们母直脾气，实是美化太多了！“二娘什么时候想见德妃了，只管来。日日把德妃留昭仁殿等二娘。”
　　
　　韦氏听了直想笑，二娘个傻子，这就把德妃给折进去了。也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开心了，引起了徐莹的注意，皇太后终于垂问起五美来了：“们掖庭住？”
　　
　　五齐应：“是。”便不再多言。情知自己不受欢迎，再插嘴，那不找虐吗？
　　
　　徐莹又问五可有侍寝的，皇后往下几羞得粉面通红，韦氏等摇头。徐莹便说顾氏：“是皇后，要大度些。”
　　
　　顾氏笑道：“是。媳妇的意思，她们总不好越过了德妃。”一句话把徐莹噎到了南墙上，徐欢才九岁啊，侍个P的寝！就算侍了，能生吗？徐莹脸都憋白了，才说：“德妃还小，、、，”坐上首宝座上的身子都有点摇了，“先安排掖庭。”
　　
　　顾氏欢快地答应了。
　　
　　韦氏等见徐莹吃瘪，难得看顾氏顺眼了起来。接收到自从定下皇后之位就再没见过的和气目光，顾氏心里也只有苦笑了，口中还要说：“会安排的。”
　　
　　看着青春少女透着喜气的脸，徐莹胸口发闷，沉声对韦氏等训诫道：“尔等侍奉圣，不可迷惑圣，不可恃宠而骄。要谨守妇德，毋得逾越本份，当敬皇后与德妃。若听到谁狐媚了圣，一定不饶她！”
　　
　　一长串的教训，直把韦氏等的喜气给打压了下去。
　　
　　萧淑和听得不耐烦，插口道：“哎呀，阿娘说这个做什么？大郎是个正君子，不会被她们迷住的！”她把“正君子”四个字咬得怪腔怪调的，萧复礼受顾宽影响，迷上了对萧淑和说教，萧淑和把这两称为未老先衰二组，见这古板君臣就头疼。
　　
　　个熊孩子！韦氏等脸上也挂不太住了。
　　
　　徐莹把徐欢留下来说话，让顾氏等先回大正宫。皇后与美各有不同等级之舆车，六个坐到车里，相同的动作都是拧着帕子憋眼泪——这都是什么见鬼的婆婆小姑啊？！
　　
　　经此一事，保慈宫于顾氏等而言，不啻龙潭虎穴，进来之前先换防御套加BUFF，组团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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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世家女，皇太后又不宫中，各自都是有些传递消息的门路的。即使不传宫中机密，传一句“想见面了”，并不困难。顾氏自己对宫中的掌控就不太到位，此时全赖郑琰，她下车前把眼泪给憋了回去，让众都先散了，各回去休息。到了昭仁殿就派把母亲、已经封为虞国夫的李氏，姑母顾彝，曾叔祖母庆林大长公主，韩国夫郑琰一齐请来说话。
　　
　　郑琰到得比其他三稍晚些，到的时候看到里面的面色都不太好。庆林大长公主是冷笑，另两是义愤。便问：“这是怎么了？”
　　
　　顾彝转述了清晨见闻，郑琰看顾氏脸上是压不住的尴尬与憋屈，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揭了过去：“娘子这不是应付得很好？二娘脾气，自有驸马消受。至于旁，只要到那里一坐，她们看到就该先气闷了。”
　　
　　庆林大长公主先笑了出来：“这个爱听！皇太后再疼德妃，又能如何？都说年轻好，女遇到比自己小的，嫉妒得眼珠子都能红了，偏偏如今大正宫中，却是年长的好。”
　　
　　李氏也笑了：“正是！妙极妙极！”
　　
　　顾彝对顾后道：“娘子听到韩国夫说的了吗？生气，别更生气呢。明明已经把别气着了，自己就别难受了，啊。”
　　
　　顾后叹道：“丝毫不想气，虽是天家，好好说话、好好过活，难道不好么？”说话间眼泪滚下，轻轻试泪。
　　
　　庆林大长公主与郑琰交换了一个眼色，这皇后悟性还真是不错！顾后收拾情绪，又问：“话既说了出去，就要安排她们几个，呃，侍奉圣。这……”
　　
　　庆林大长公主挑挑眉：“不算德妃就有六个，一轮一天，一个月才得五次，圣还不得歇息。圣才十四呢，这不是胡闹吗？”
　　
　　郑琰道：“该做的还是要做，圣那里，得，去说说吧。”
　　
　　顾后道：“有劳夫了。”
　　
　　郑琰微笑道：“圣年轻，要保养身子，”又说，“娘子身上的担子也不轻，要把这大正宫给管起来才好。今年又该放出一批宫女出去了，又有新进来，可要好好调-教。”
　　
　　李氏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好处，可以趁机把宫中旧放出，从新中培养亲近昭仁殿的。尤其是……要把承嘉殿的给倒换倒换。又有，不知道圣身边是何情形？
　　
　　顾后已经问上了：“旁的犹可，唯圣与德妃两处，过问起来不太方便。”
　　
　　“圣那里，与圣商议着办，亦可问问怀恩。怀恩年老了，也带出三、四个徒弟来。杨吉利是皇太后赐与圣，交怀恩指点的。窦文、楼实年轻些，却是怀恩买进宫的，这三个都是机灵。”
　　
　　顾后一一记下，又说：“郑相公休致家，夫近日承欢膝下，是打扰二位了。”
　　
　　“不此一时，以后有时间呢。”
　　
　　互相客套了几句，诸外命妇便告辞，顾后最后问了一句：“究竟那个，怎么安排呢？”
　　
　　庆林大长公主道：“序年齿。”别算计什么这个家中有，那个家里有的了，都论资排辈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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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氏等也各有消息传出，不敢说皇太后，却说了“二娘无礼”。一言传出，把家里愁得不行。萧家的女儿啊，真不好对付，尤其萧二还是个熊孩子的年纪，更加无法无天了！萧复礼也说了，只要不是国家大事，其他的，他是随皇太后和萧二折腾的。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想起来了，这萧二是没婚约的，不由打了一个哆嗦：的妈呀！这要落咱家里来，还不得把房子给拆了？！世家定婚早的不少数，为了防止被萧二惦记了，不少开始急着给家里的好孩子定娃娃亲——媳妇再坏，也不可能比萧二更败家了。
　　
　　仿佛传染一般，许多家都哆嗦了一下。
　　
　　韦知勉头上套了个紧箍咒，他坑爹地正有一个很聪明的孙子，年纪比萧淑和大上两岁。韦知勉不得不老婆的催逼之下想办法找孙媳妇，一时之间京城媳妇身价倍涨。
　　
　　与韦知勉的苦逼相反，郑靖业过得是相当滋润，他且还没来得及体会退休老干部通常会有的失落感。他正兴致勃勃地跟杜氏猜：“阿琰这又是要弄什么淘气呢？”
　　
　　原来这老两口接了郑琰的贴子，说是要庆祝阿爹从此轻松自。以郑琰的黑历史来看，这一回一定会庆祝得很奇怪！
　　
　　杜氏道：“淘气就淘气吧，热闹，”一翻贴子，“就是明日了，到时候一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