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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见她眸底关心,记住了此言,接过拔出木塞,只闻一股清冽香气扑鼻而至,仅仅一闻,四肢百骸竟觉异常的清爽,略有的酸乏散去,下意识看她一眼,天之佛抬手按住他的手,催促笑道:“快饮,你定未饮过,很好喝,滋味清甘,又不是那苦药。”
天之厉闻言眸底微露笑意,视线转凝在她唇上,意有所指出声:“苦药也不错。”天之佛噎住,想起那次在双天宫喝药之事不由得红了脸“快喝!”
天之厉哈哈笑着,阖眸仰头端起饮去,涌出的甘露入喉,他的眉眼惊喜看她,果如她所言,当真是天下他所饮过的最好花露。
天之佛见此眸底笑意加深,见他饮得急有花露从他唇角滑落,不由拿起手指去一擦,轻语:“都喝了吧,于你的病有好处,明日吾再去酿,青芜堤集天地灵气,繁华万千,很快便能酿就一瓶。”
话音落后,她刚要拿开手指,却不料天之厉猛然撤开玉瓶,准确极快得含住了她的食指。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愣了一愣,直到指尖上越来越强烈的湿热**和轻咬传来,猛然回神,一张脸刷得通红,见他眸光暗深,边往外抽着指尖,边红脸恼羞:“快饮花露!饮完便沁入青芜湖中,好让圣气引导花露彻底融入体内,双管齐下,才能事半功倍,不许再戏弄吾了。”
天之厉闻言不徐不疾舔尽了她指尖上花露才放开,沉笑着端起玉瓶饮完了剩下的些许,随后将空玉瓶塞好木塞递给她。
天之佛红着脸接过放回原处,又转回他身前,抬手去解他外袍:“一会儿记住要彻底浸在水下,到丑时才能出来,不必运功,圣气自会透过肌肤进入。衣服放在吾这里,你回来穿。”
天之厉怔了一怔,一按她的手皱眉:“你不去?”
天之佛微微红了耳根,凝视他道:“青芜湖圣气一次只能满足一人功体所需,吾无病,没有必要进去,进入反而影响为你治病。”
天之厉瞅瞅她发红的耳根,狐疑:“当真?”
天之佛不假思索认真点头:“嗯。”她若进入,只怕今晚又逃不过他索欢,这青芜堤清修所在,那是怎么都不行。
天之厉见她神色挑眉“哦”了一声,便收起怀疑,未再追问,只抬手让她顺利脱下了外袍和中衣,剩下里衣后,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俯首吻向她耳边:“里衣便不必了,吾穿着出去,不然吾会忍不住先要了你再离开。”
天之佛手僵住,登时退了一步红脸瞪他。
天之厉验证了她方才言语真假,纵声大笑着松开她的手,也未看她此时面色,便转身走出了洞窟:“在这里等着吾。”
话音落了片刻后,哗啦一声水响从漆黑夜色中紧接着传入,天之佛这才抬眸望去,只见天之厉最后没入湖水中的一幕,复杂笑叹一声,微微抬手抚上了腹部低语:“你爹在青芜湖水下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我们母子二人。异诞之脉到处都是你爹的人,也只有在娘的地方才敢这么跟你说话。这是我们一家人唯一能住在青芜堤的办法,娘便自作主张将他带来了,你高兴么?日后这样的……”
刚说到这里,腹中突然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波动,像是孩子在里面动弹,天之佛震得猛断了话音,急忙用手紧紧按在方才被踢过疼痛的腹部,片刻后,就在她手按着的地方又是小小的一拳打来,腹中一阵痉挛得剧烈绞痛。
第一次若是错觉,有了第二次,面上笑意震惊难以维持,天之佛紧紧盯着孩子有了动静的腹部,心头一涩,喉间不受控制发沉:“你只刚刚四个月大,怎么会胎动?你想跟娘说什么?”那大夫说妇人五个月时才会。
话音刚落,腹中又被打了一小拳头,随即便再也没有了动静,连寻常腹中会有的温热亦散去,微凉弥漫。仿如被惹生气的孩子伤心不想理人,一个人独自躲到别处偷偷伤心愤怒。
天之佛定定感知着,心头一阵波澜涌动不由得红了眼睛,另一个袖袍中的手指当即紧紧攥成了拳头,他竟然已有意识,比她所想更加严重,她怎会忘了他们二人皆非凡俗,腹中孩子生长也不可完全据此判断,想到此她颤抖收回了按在腹上的手,急忙返回床边躺下,阖住眸抬掌按在天灵上,灌注一股功力,强迫自己入眠。她绝不能受这孩子影响。
丑时到时,返回的天之厉穿着里衣走近床边,见她已躺在床里面睡熟,却是什么也没盖,无奈笑笑,当即上床,将她拥在怀中,拉过叠放的薄被盖住,才熄灭了灯烛阖眸入眠。
次日晨光熹微时天之佛便醒来,转头见他还睡着,静静看了半晌,恍惚笑笑,才小心离开他的怀抱落地,拿上玉瓶化光离开了洞窟。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