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第四十二回 (第2/2页)
眉心处陡一蹙,不论他此言真假,确当真是抓住了她欲要不择手段杀他的软肋,眸中冷意微凝,强压下翻涌的心思,凝滞的冷笑便成了讽笑,冷漠对上他之视线:“潜伏佛乡四千年,你不会不知吾所修佛体已臻无色之境,借吾之躯为你诞子,不要说吾不愿意,纵使为了不费吹灰之力杀你而为,亦是无可能之事。用不可能的事情许诺,厉族的阴险狡诈真是从未令人失望过。”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天之佛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已被压在了床榻上,j□j的身子深深陷入了锦褥之内,肩膀和四肢皆被他四肢沉沉压住,眸底一丝冷厉的慌乱一闪而过,急怒看向了他。
天之厉眸底狂傲光芒乍泄,垂手摩挲着她发白的面颊,缓慢俯首贴在了她耳边,启唇沉声道:“天之心愿,尚无人敢违背,你不能,你的身体亦不能。在异诞之脉,要吾命的办法只有方才一条路可走,想快些取得吾之首级,便用尽你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怀上吾之子嗣。融合你吾血脉的孩子,将是未来异诞之脉之王。”
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之事已是避无可避,天之佛本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心神还是不由一凛,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直,冷冷一眨不眨眼盯着身上之人,没有一丝承欢之人该有的妩媚娇柔。
天之厉感觉到了她之冷硬,突然间转首沉威望进她眸底,“日后你要习惯与吾同寝,佛乡没有让你知晓的事情,吾会一件一件全部都教会你。”
说完手指手指已顺着她胸口肌肤,一寸一寸地滑动摩挲着到了她双腿之间。
沉厚灼热的指腹划过出,天之佛肌肤竟然不受控制一颤,心口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恐慌之感,跟方才腹中被他手掌覆过处的灼热一模一样,想自己竟在敌人手下如此不堪,更与敌人行如此苟且之事,面色冰冷发白,陡一阖眼,偏头转向了床内,不愿再看此污秽至极之事。来日,定要让天之厉为她今日所受一切付出代价!
天之佛亦不过万年前修行佛法,粗略了解过神祭法门,却不曾见得男女欢好时神色,在阖眸的瞬间忽略了他此时眸中的探究之色。
良久后,就在天之佛嘴角溢出方才受伤再无法忍住的血迹时,天之厉突然将触摸在她身上的手移开,扫过横陈僵硬在床上紧绷的身子,和她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的双手,一把掰正了她之脸,威沉望进她眸底:“这非男非女的无色之躯果真是举世无双,你要好好爱惜。若再让吾看见你不惜己身,吾不介意让你永远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说完,天之佛只觉身上压力顿时消失,j□j的身子竟被强臂一揽,整个人陷入了他之怀中,鼻息之间瞬间全是他身上风尘仆仆的浓重气息,隐隐透着一股血腥味。窸窣一响,兜头便被他拉起的薄被密不透风的盖住。
天之佛不料他竟突然毫无预兆停止,冷眸一瞬怔住,脑中嗡嗡直响他威胁之言。
天之厉冷沉之声从头顶传来:“你体内之伤尚未痊愈,两个月后,伤好之时,吾不止要得到你的身体,还要得到你楼至韦驮的心。”
察觉他手臂禁锢得没有丝毫动弹余地,天之佛僵直着身子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不解他所言得到她的心是何意思,一皱眉,却直觉冷笑一声,冷漠道:“痴人说梦!”
天之厉阖眸,一手却突然按在了她跳动的心口:“天佛原乡剥夺了你的心,吾再从它手中夺过来。”
天之佛不知他如何发觉了她之疑惑,但解答之言却仍然听得不清不楚,冷冷阖住了眸,一言不发。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又是什么算计?天之厉费尽心思之事,难道她的色身上有何她不知晓的秘密,于厉族有莫大用处?若是不利之物,天之厉只会采取摧毁之法,如对五剑一般。
天之厉紧阖的眸底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闪过,掌心顿飞一道光力,熄灭了房内燃烧的晶石,竟似知晓她所想,低沉启唇:“想要知道答案,便怀上吾之子嗣,到时你自会明白。”说完亦不脱衣,手臂只揽紧了她之肩头,便毫无戒备地陷入了沉眠。
头上传来的鼻息声沉重却是平静,天之佛不料他竟然就这般禁锢她入睡,一时更加拿捏不准他到底再算计什么,从到达异诞之脉,他的每一步都完全不按她所了解的天之厉行事方法出牌,晓得此时动手亦杀不了他,便只拧着眉头,任由他禁锢,确认其睡着了才在一片漆黑中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一夜都再言子嗣之事,为何要让她来生?异诞之脉女子多的是,未见他设立后宫,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入异诞之脉,除了侮辱外,难道这子嗣上牵扯了什么对厉族重要之事?他之行事,必然一举几得,沉稳算计中,处处得利,若只是侮辱她,最后再杀了她,反倒显得他这次贪心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