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第十九章 计策治病 (第2/2页)
顿了顿,才继续平静道:“当初所做之事,若易地而处,吾也会如缎宰相般有今日顾虑,会找人试验过,才会允许用于亲人身上。”
昙儿双眸怔住:“皇绝音!你!”
皇绝音平和笑笑,让她安心,随即看向缎君衡凝眸认真问道:“请继续说。吾该如何配合?”
缎君衡道:“以男女体质类似昙儿和蕴果谛魂者二人,由你借体后,试验去除邪力之法。”说完将如何进行详细说出。“……便是如此。”
昙儿听完眸色一变,这分明就是,紧锁眉头看向缎君衡道:“义父!吾不同意!”
缎君衡轻叹凝视她,平静却带着不容商量道:“此事必须如此。吾和你姑姑都不会改变主意。一会儿我们便去告诉你爹娘。若不如此,你体内封印我们不会撤。”
昙儿皱眉怔住,扫过面色亦是坚决的鬼邪,才又看向缎君衡凝眸道:“义父,此事……”
“昙儿!”皇绝音骤出声断了她的话,“吾也同意缎宰相之言。”
说完笑看向缎君衡不假思索道:“何时进行,派人来告知吾一声便可。”
缎君衡笑道:“事不宜迟,这试验之计结束至快也要十多个月,五日后便开始。这几日吾和鬼邪去安排诸事。”
昙儿怔住,看着面色平静义无反顾的皇绝音,心头有丝说不出的复杂,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绝音见昙儿神色,心底一柔,看向二人平静笑道:“地点在何处?”
鬼邪略一思索,抬眸看他淡笑:“地点由你选择。四日后派人来告知我们一声便可。到时我们将人送至。”
皇绝音微垂眸,略一思索,嘴角勾出丝陷入回忆的温润淡笑后,便抬眸凝视她做出了决定:“就在圣王和圣后为我们三人那几日准备的住处吧,这几日吾搬回去,住在竹屋便可。为吾请示下他们,看那里是否可以。”
鬼邪晓得他为何做出如此选择,一笑,不假思索颔首:“吾和缎君衡可以做主答应。再派三名伺人去伺候你们起居。”
皇绝音未料到她猜出他心思,坦然一笑:“多谢!”当初那几个月,便是有三名修行之人亦同住在竹屋不远处,本是为料理地藏圣者起居之事。
话音落后,鬼邪和缎君衡笑看向眸色复杂的昙儿,轻叹一声后道:“等试验之结果到来,若他们都无事,便可开始为你去除邪力。若身子有何不适,定要派人来唤我们。接下来要进行的事都安排好了,我们先回去。”
昙儿晓得他们是疼爱自己,才如此处处试验皇绝音,心底一时恩暖和沉凝交织,暗叹一口气,露出丝淡笑,起身:“吾去送你们!”
蕴果谛魂与她几乎同时站起,轻按她肩,看着她隐藏着万千心绪的眸子,平静道:“你与皇绝音也数日未见,你们坐着,吾去送他们。”
说完不待昙儿应答,便温和看向二人:“请!”
缎君衡和鬼邪淡笑,转身和他向卧房外走去。
等他们离开关闭殿门后,昙儿叹息,凝向皇绝音道:“你不必为吾如此。况且也根本没有必要试验,让你再次借体试验,对你……”
皇绝音凝眸一笑,唤了声昙儿打断她未完的话:“吾所造之恶因,必然要由吾终结。再进行一次也非什么难事。吾是为你,却也是为了你腹中吾之子。你能答应将此子交由吾抚养,再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吾没有你所想对借体之事,那般厌恶。”
说完笑笑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可否带吾去看看你宫殿各处?仅这卧房摆设布置已是不凡。”
昙儿见他如此,已是阻止她再言,她再劝也无用,暗叹一声,站起凝出丝淡笑:“日后试验进行时,吾会经常去看看你的。吾再带你看看这里一眼不能看到的地方。”
皇绝音笑笑,压下眸底情意,起身跟上她的步子:“欢迎之至。”
昙王宫外,蕴果谛魂和二人一同化光离开,直送他们到了宰相宫苑外才停步,微敛袈裟,平静道:“多谢!”
缎君衡笑看向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你吾都是为昙儿好,何必说谢。纵使你三日前不暗中要求如此做,我们亦会这般进行。皇绝音无法让人完全信任。虽然此法吾和鬼邪看着漏洞不少,但也是别无选择下之办法。你既提出如此做,必然是掌握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蕴果谛魂对上他精光了然的双眸,一凝双眸,如实道:“吾掌握的情况,等试验进行后再告知你们。现在空言听后也依然是一头雾水,无法切实明白。”
缎君衡淡淡一笑,颔首:“这些耐心还是有的,剩下之事我们会照方才所言的步骤进行,你静观便可。”
顿了顿,轻叹一声,认真望进他眸中:“皇绝音对昙儿之好,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正是如此,才使得昙儿相信他是无害之人,也相信他有了变化,但单凭此,不能排除他算计别人之可能。试验之事没有必要让她知晓是你暗中安排,至少在事情终结以前不要让她知道。”
鬼邪顿接过话头,看向他强调道:“让她一直认为是吾和缎君衡做主便可,省下你们之间不必要的嫌隙。”
蕴果谛魂平静颔首:“吾心中有数。”说完后,出声告辞,旋身化光返回昙王宫。
等在大厅中的司殿见他终于回来,走近微俯身见礼后,出声笑道:“公主让吾转告圣者,她带皇绝音公子一览昙王宫各处,晚膳时方能回来,让圣者莫挂虑。她本来想等着圣者回来后亲自说,但见你亲自送两位宰相去了宰相宫,想必有事相叙,便只好让吾转达。”
“嗯,”蕴果谛魂眸色平静,点了点头:“去做你的事吧。”
晚膳前一刻,昙儿一身薄汗回返,见蕴果谛魂正坐在卧房中,翻看小时候她随天之佛修习所写的经册,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墨迹,面色一红,陡疾步走近,一把拽住抢过藏在了衣袖下,红脸看他:“你怎么找到的?”
蕴果谛魂眸中温润波澜一闪,起身,见她额头上渗着薄汗,翻掌吸过不远处的棉巾,为她边擦拭边平静道:“你有个尽心尽责的司殿。”
昙儿一僵,嘴角微抽了抽,骤咬牙斥了一声:“这个巫骊!”
蕴果谛魂闻言眸底闪过丝淡淡笑意,平静出声:“所悟颇得精髓,甚有慧根。字迹尚可。至佛教导有方。”
昙儿嘴角越发抽动,哭笑不得看他,撇嘴怨怼道:“娘说吾小时候的字不能露于人面,逼着吾每日练半个时辰。尚可,你方才是在夸吾吗?”
蕴果谛魂眸色凝温,平静探手入她袖中,轻握住她紧捏手札的手:“吾尚未看完。至佛对你要求微严。你四岁所写,如此字迹已甚为难得了。”
昙儿闻言心底莫名欢喜,手无意识微松了松。
蕴果谛魂乘机便夺到了手中,翻掌化光收好,看着失了书顿时懊恼红脸的她,眸光温和一闪,继续道:“不过,比之吾和至佛那时所写却是差了些。她会那般要求你,也有此原因。”
昙儿见他如此平静就沉稳算计了她,懊恼一闪黑眸,突然一把按住了他抬起要拂去她肩头尘灰的手,严肃瞪他:“不许以大欺小!尤其是晚上!方才吾就不计较了,此刻后坚决执行此条。”
见蕴果谛魂因她这句话手指一僵,眸色无奈,嘴唇微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昙儿再也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便松开了他的手,不假思索走近,埋首靠在了他胸口,伸手环住他,深深一嗅他身上干净的檀香味,不由哎得叹了口气,软语嗫嚅出声:“果子叔叔,吾一下午都在想你,现在也想。”
蕴果谛魂闻言亦感觉到她柔软身子上的热气,身子一僵,垂眸凝视着她依偎慵懒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抬起垂在身侧的手,以白色袈裟包住她的身子,骤暗出佛力紧闭了敞开的房门,一紧手臂将她往怀中一固,寻到唇瓣以舌抵开,顿深深含住了她双唇,略带丝急切强势吻/吮着,将同样的心思渡入了她唇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