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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儿一怔,不解凝眸看他:“为何?吾……”
话音尚未落尽,圈在她腰间的手,骤抱着她身子贴近了他褪去中衣的腰腹间,二人身下肌肤亲密顿时相贴,他身上不知何时而起的变化,滚烫抵在她身下,昙儿终于反应过来是为何,好不容易恢复的面色腾得又是一红,顿僵直了身子,羞红着眸怔怔看着他幽深的双眸,身子发烧,坐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蕴果谛魂见此,温润波澜微闪,抬手轻抚向她面上,平静道:“不说话最好,也莫乱动,一切由吾为你打理。”
昙儿骤红着脸垂下了头,看着水中倒映的二人身影,眸光一闪后,搂在他脖颈的手突然一动,欲要垂下去助他纾解。
蕴果谛魂发觉急手一按,无奈俯首贴近她耳边,垂眸低哑道:“昙儿,一发不可收拾,吾不想伤了你。”
顿了顿,才无奈轻叹,说出了心底本不想让她知晓之事:“吾之自持力并无那般好,会做些自己都控制不了之事,莫考验吾。你现在身子不能再承欢了。”说完轻握着她的手重新搭会他肩头。
昙儿闻言才募得有些明白,为何昨夜他后来会对她那般之事,面色瞬间烧红,手指一颤,骤阖眸强迫自己忽视身下之滚烫,静静依偎在他胸口,轻“嗯”一声。昨夜他和她都太放肆了。
蕴果谛魂微松口气,随即将她身子揽住,翻掌吸过不远处叠放的棉巾,放入泉水中沁湿,一下一下轻淋水到她未浸入水中的肩头,见她阖住的眉眼间现出了倦意,知道昨夜累着她了,手一顿,转首靠近她耳边,沉静低语:“安心睡吧,吾一会儿抱你回去。”
昙儿闻言微睁眸,看着水汽中他平静庄严怜爱的眸色,嘴角勾了勾,才又阖住眸,彻底放软了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轻嗯一声,任由睡意席卷,意识混沌。
片刻后,蕴果谛魂听到她平稳细微的熟睡声传来,确认她不会因沐浴清洗轻易醒来,才收回了凝视的视线,继续手中方才的动作。
两刻后,蕴果谛魂先将沐浴完一直睡着的昙儿,小心抱着送回卧房,安置好,才又返回温泉池为自己洗沐。
等待侧殿中的司殿不见二人出入,晓得蕴果谛魂所下之令,不见他们进出不允任何人靠近主殿,便未让膳房做早膳。
直到中午时,殿门吱呀一声响起,司殿见蕴果谛魂衣裳整齐从内步出,眸色一喜,急步从侧殿走出,向他走去,微俯身轻语道:“属下见过地藏圣者。”
蕴果谛魂轻声关闭殿门后,让她站起,平静看向她嘱咐道:“昙儿还睡着,吾有事去宰相宫,若她醒了,让她先用膳,不必等吾。”
司殿微怔:“圣者不先用膳再去吗?”
蕴果谛魂轻摇了摇头:“你进大厅去等着,卧房中有动静便进去照顾她。”
司殿虽诧异为何他醒了昙儿却还在睡,但见他如此事无巨细的吩咐,还对昙儿如此体贴,一时也未再想个中她不了解的缘由,心底替昙儿高兴,眸中不由得露出了欢喜,对他越发尊重:“圣者放心去吧,公主这里有吾。”
蕴果谛魂轻“嗯”一声,便化光消失在了殿前。
司殿目送看不见他身影才收回视线,轻推开殿门,轻步迈进了大厅。
宰相宫宫苑外,蕴果谛魂飞身而至,闻其中传出的声音,眸色微凝,若有所思一闪,轻敛袈裟,跨过宫苑苑门而入。皇绝音竟然也在。
“见过圣者!”
宫苑内走动的伺人见他出现,皆微俯身行着如往常一样的见客礼,却是隐隐约约夹杂了微不可见的王族之仪,前几日圣王和圣后便已经下了此令。
蕴果谛魂发觉,晓得天之厉和天之佛为让他自在细心之处,平静点了点头。
“蕴果谛魂!”房内的鬼邪和缎君衡听到声音,骤起身走到殿门外,笑走近他,意有所指直言道:“今日非比寻常,怎会想起到宰相宫,却不在昙王宫?”
蕴果谛魂对上他们亦是欢迎如往常的眸光,如实道:“为昙儿之事来见二位。”
缎君衡和鬼邪了然一笑,转身延请:“皇公子刚来,亦与你同样的目的,入殿详谈吧。”
坐在房中客座的皇绝音已经听到声音,见他们进入,起身淡笑看向蕴果谛魂:“没想到你此时会出现。恭喜!”
蕴果谛魂微颔首,算是接受他之贺意,随即平静对上他的视线道:“万事再重亦无驱除邪力重要。”
皇绝音一笑,轻叹:“是啊!”
伺人为蕴果谛魂倒了清茶后退离。
缎君衡抬眸笑看向二人:“坐下谈吧。”
皇绝音入座后看向蕴果谛魂笑道:“此事便你说吧。”
蕴果谛魂亦未推拒,颔首后,看向缎君衡和一身靛蓝色女子衣裳却难掩俊逸之姿的鬼邪道:“吾来请你们确认昙儿和孩子情况。若无碍,便能进行驱除邪力之法。”
缎君衡微不假思索颔首答应,端起茶杯,若有所思一凝眸,笑看向皇绝音:“如何驱除法便请皇公子详述。吾和鬼邪清楚后,方能在诊断昙儿情况时有的放矢。”
鬼邪放下饮了一半的茶杯,扫过蕴果谛魂,抬眸精光暗藏,平静看向皇绝音。
皇绝音颔首,认真详细将那日对蕴果谛魂和昙儿所言之法,重复说了一遍,又将他们所知关于邪气之谬误处指出。不管此事天之厉和天之佛是否告诉,他再言一遍,亦是他真心之诚意。鬼邪和缎君衡也非轻而易举便能相信他之人。
缎君衡和鬼邪闻言微笑笑:“原来如此!此事天之厉和天之佛已经说过。不过再听你直述,却是更详细了些。”
话音落后,缎君衡凝眸笑看向二人,做了决定:“三日后午时三刻,吾和鬼邪去诊。到时你们都要在场。”
鬼邪看向皇绝音淡笑补充道:“你所言之子,吾和缎君衡亦要再次确认,须要你配合暂时撤去你之封印。”
皇绝音笑道:“这个自然。到时须要吾做什么,尽管开口。”
说完昙儿之事,四人又闲话些事情,过了大概少半个时辰,蕴果谛魂和皇绝音告辞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后,鬼邪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看向缎君衡,凝沉道:“如此驱除邪力之法,看似对昙儿和蕴果谛魂无伤害,可也只是皇绝音一面之词。”
缎君衡凝眸看她:“一面之词也只能相信,别无他法。”
说完,张开手露出了蕴果谛魂方才谈话间暗中留给他之物,以功力催动一同看过后,凝视鬼邪道:“你吾照他之要求做便可。天之厉和天之佛皆不让我们插手,只能稍做协助,静观其变。”
话音刚落,恰好见他们女儿缎砚从外归来,二人停住话音,收起暗物,笑看向她道:“替爹娘去一趟双天宫。”他们还须为此准备。
缎砚顿皱眉,走近懊恼瞪瞪缎君衡,一把挽住了鬼邪的胳膊,郁结无语道:“吾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早知道该和佛儿姐姐再坐些时辰,一回来就给你们跑腿儿。”
鬼邪双眸扫过她脚下泥土,抬手轻拈下她肩头沾落的树叶,放在她手背上,淡淡道:“宫殿内怎可能有练武场的树叶和泥土?下次说谎时控制好气息,别再让吾发现,这次的惩罚……”
说着一顿,斜瞥向缎君衡,不徐不疾出声:“你想吧,也由你执行。别再说吾不给你和女儿单独相处的机会。”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