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楼至佛乡 (第1/2页)
第二百一十八章
荒神禁地后殿内,质辛飞身一至便急推开殿门。
正站桌边谈事的鬼邪和缎君衡见他神色匆匆,暂停下了话音,凝沉问道:“发生何事?”
质辛顾不得喘息,疾步走近,对上他们的视线,皱眉低沉道:“娘不久前让吾代替她向佛乡寻要一物,根据她口中形容是一滴血凝成的血晶。”
“血晶?”缎君衡诧异一凝眸色,不解皱眉:“详细说来。”
质辛颔首,紧接着将不久前天之佛说过的话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鬼邪听罢,想到了何种可能,眸色微凝出丝出乎预料的凝沉。
缎君衡见她神色,当即出声询问:“此事有何想法?”
鬼邪沉叹一声,抬眸凝视二直直望来的眸子:“她言心口缺了防护之物,这只是抽象具化形容而已。们该知道厉族心血互融之术,是各将两一滴心血取出,互置对方心头。”
质辛一震,倏然明白他话中之意,锁紧了眉头急出声:“伯父可是指,娘所言缺的是爹的那一滴心头血?”
鬼邪略一犹豫,凝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厉族内从未出现过一方死,另一方心头血会消失之情况。但娘对诸多感受的形容,分明是爹那滴血不心头之感。曾有中途取出过此血,便会出现她所言之感。但无前事可以证明娘所说情况,是因爹而起,吾不能确定。现所言也不过假设。”
质辛皱紧了眉头,沉眸半晌才又看着他凝沉不解道:“爹之死,为何会有可能牵引那滴血也消失?”
鬼邪犹豫不言,眸色低垂沉思。
缎君衡想了想,抬眸凝视质辛意有所指道:“心血互融之术能成,是因那取出的一滴血仍然与本体相连。爹之死是因命力耗竭,既然相连,命力耗竭到尽头,那滴血必然也要被耗尽。”
鬼邪听到这儿,抬眸看向质辛,接过了话头微皱眉道:“这是他之合理推断,因果似乎确实该如此,但事实,还是吾方才所言,只是假设,不解,吾亦有怀疑之处,一时难下定论。数万年来,并无这种事情异诞之脉发生过。一方死后,那滴心血会依然存慢慢与宿体融合,活着的一方不会有任何异感。”
缎君衡略一沉吟,转眸看向了她:“所言只是一般厉族族民和修得功体之官员。元种八厉并未遇到过现今这种情况。而且,该明白,他是天之厉,没有任何的情况可以作为推断他和天之佛心血之术的根据。他们二心血互融之术,本就极端异于常。天之佛现会出现的症状,亦可能就是合理之存。”
质辛袖袍中的手指突然一紧,眸中涌出了浓重忧色:“不管是否为此可能,娘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确是事实。她说自己功力不济,心口不适,不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什么症状。”爹定然也如伯父般未曾料到心血互融之术会出现这种情况,若知晓如此,他该早提前解除了后患。
鬼邪闻言一肃眸色,陡抬眸凝视他果断道:“暂先让昙儿继续住双天宫,不要搬去新落成的亲王宫,天之佛不喜伺身边伺候,碍于今日条件交换,加之她现平和的心思,定不至于将昙儿赶出去。天之佛行动之地不出双天宫左右,有昙儿,可以时刻发现她之变化。”
质辛颔首后,骤然灵光一闪,凝向二道:“吾还有一法想用。娘今日虽明言她身体出现的问题,但功力到底减少多少,却并未详述,应当是对们皆有防备忌惮才不说。蕴果谛魂和娘交好,如今娘一门心思都佛乡,对于这生死至交,绝不会有防备之心,他可以轻而易举近娘之身,探得她身体真实情况,正好不久后他便会到,可以一行此法。若能探得结果便好,若不能,也无妨。们日后再慢慢了解。”
鬼邪不假思索颔首:“此法可用。”
缎君衡随后又看向质辛道:“娘之心症日后不会再出现,吾和鬼邪已做计乘蕴果谛魂他们来之日,一诊她之脉,告知她心脏已全,日后再无此病,让心症之计尘埃落定。顺势也可一探她身体情况。”
质辛听着眸色不由黯了黯,轻叹一声:“爹时,还可强迫娘接受们诊断。如今……若非如此,们根本不必这般费尽心机才能得一近身探脉机会。”
鬼邪沉涩一叹,抬手轻按他肩头拍了拍:“犯糊涂了,质辛,若是爹还安然健,今日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何必还要探脉呢?”
质辛一怔,恍然间才反应过来,骤苦涩阖眸勾了勾唇:“是!”
话音落后,鬼邪看看天色,强硬拉着他坐到石桌边:“今晚晚膳和们一起用,恰好义父也。”
质辛微怔,急出声要拒绝,鬼邪却抢先一步,凝沉了眸色,不容拒绝道:“吾是伯父,现听吾的,别想着立刻从吾这里离开,不用膳就到皇极七行宫守灵。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吾一清二楚,若明日还以各种借口欺瞒无渊,自惩不用膳,吾不介意以后日日将逮到神殿来用。”
质辛眸色一僵,急道:“莫告诉无渊!”微立起的身子不得不又坐下。
缎君衡入座后,倒了杯茶端他面前:“喝吧。爹是九泉之下担心,吾这九泉之上担心。再如此下去,吾又该对继续已经停用许久的‘不孝子’三个字!”
质辛默然,微垂下了眸,却是接过了他手中茶杯。
鬼邪看着他已消瘦了的侧脸,黯叹一声,沉声即道:“传膳!”
六日后,黄昏,厉儿和佛儿因为要处理质辛吩咐之事,未回转双天宫。到了晚膳时辰,只有天之佛正和昙儿两静坐大厅沉默用着膳。
晚膳进行了有平日的一半时间,一直不说话的天之佛突然夹了一盘菜肴中,昙儿从不用的菜放她碗中:“有孕,此物多吃孩子和皆好。”
昙儿看着碗里多出的菜,正咀嚼的双唇一顿,抬眸带丝不可思议,怔怔向天之佛看了一眼,未及多想,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天之佛无悲无喜对上她之视线,任由她眸底的激动惊喜平复后,才收回视线,继续用着膳,淡淡出声,仿佛说着别的事:“吾身有之时,虽与同样不喜此味,但此物对好,便未有犹豫日日多用。吾厌恶,但念及稚子无辜,尤能做到如此,而所怀该是所期盼之子,若他未来出一丝意外,将抱愧终生,勿被心中悲哀所累,害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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