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斩断情根 (第1/2页)
第二百零六章
五日后的中午,艳阳高照,灼热炙烤,正是众午睡时辰,异诞之脉双天宫殿门悄然开启又关闭。
坐石床边凝注昙儿情形的天之佛听到响动,眸色一喜,急起身走向卧房门口吱呀打开了门:“回来了!”
归来的天之厉恰好走到门口伸手,见此,眸底温柔一凝,颔首:“进房再谈。”
天之佛这才注意到他左肩上扛着的木箱,微怔后,让开路径,让他进入,随步而行:“箱子里是什么?”
天之厉俯身轻将箱子放石床边,看了眼依然沉睡的昙儿,才凝向她低沉道:“昙儿地藏净地用过的所有东西,吾全部带回来了。从此以后,她与龠胜明峦再毫无瓜葛。”
天之佛听他话音沉凝,眉心微拧,将他拉至床边坐下,走到不远处的桌上斟了杯茶端给他道:“龠胜明峦发生了什么事?”
天之厉接过饮完后,才凝视她道:“做好心理准备,事情出乎吾之预料。”
天之佛见他如此,心底略有些沉下,轻点了点头,坐他身边:“说吧。”
天之厉先将他自己探得的情形详细讲述,随后才说出了那夜和蕴果谛魂所探,最后伸手轻握住天之佛抓着茶杯的手,严肃望进她眸底缓慢道:“昙儿所孕是蕴果谛魂之子,个中缘由日后查明真相后,他会来信一一详述于吾知晓。”
天之佛一震,眉心骤紧皱了一起,不可置信看着天之厉拧眉再三确认:“蕴果谛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不可能……昙儿也绝无可能……”这怎会如此?
天之厉已料到她会如此神色,继续平静道:“昙儿出事那日,有孕之事便龠胜明峦为众所知,只不过一切罪孽都归咎到了她身上,并无去责蕴果谛魂。他自己自惩之后,龠胜明峦众仍尊其为地藏圣者。依他之修为和品性,绝不会做出此事,吾初闻也不相信,但见到他后确认,事实如此。他毫不隐瞒承认,吾调查和他所言部分情形,此事必然有问题。”
天之佛看着他张了张唇,眸色紧凝想要说什么,可脑中一片乱麻,根本厘不清头绪,随即垂眸沉眸。
天之厉从她指尖抽出茶杯,凝功飞放回桌上。
半晌后,天之佛沉叹一声,复杂心疼扫过昏睡的昙儿,才又凝视他问:“蕴果谛魂如何决断?”
天之厉若有所思向石床上沉睡的昙儿看了眼,凝向天之佛,翻掌化出一封信放她紧绷的掌心:“此信是他亲笔所书,彻底斩断孽罪孽事。”
说完微顿后,望进她眸底的神色顿时肃然沉凝:“蕴果谛魂非,昙儿亦非吾,如今与过去时世不同,让他和昙儿成就姻缘根本没有丝毫可能。若是战乱,尚可借由停战和平之协议,逼他就范,纵使他未有凡俗之情,亦如当初,此法不失为一计策。但,蕴果谛魂根性,比当初的而言,更加刚毅绝硬,绝不会动七情六欲。如今昙儿情形,只怕对他寄情已深,但对的是他,再加上这些事情,昙儿除了一片伤心之外,吾不做他想。事实也确如吾所料,当时吾一提出斩断之意,本也有试探之意,他不假思索平静写了此信。虽然发生过此事,他与往日们所见并无变化,正定自持庄严依然。”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沙哑低涩的嗓音,
“爹!娘!”
天之佛一怔,骤激动刷的转眸,腾得起身,急奔向石床边,见昙儿睁着双眸一片心如止水也有丝思念凝望着他们,做势要坐起,心底微诧又似了然一叹,她这神色与那夜恨痛神色极端相反,这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急伸手轻压住她的肩阻止,柔声嘱咐:“继续躺着,身子经不住大幅度动弹,否则腹中孩子难保。”
昙儿听到孩子如止水的眸色疾闪而过一丝怔然慌乱,想要坐起的身子急听了话瞬间僵直一动不敢动。“孩子可有事?”
天之佛见她如此,眸色沉凝一闪,看情形,这个孩子她想要保住。
走到石床边的天之厉也当然看了出来,黑眸一凝,俯身凝视她,低沉出声问道:“吾和娘方才之言,是否听见了?”
昙儿微怔后,缓缓睁开双眸,对上五年半未见的关心双眸,见他毫无责备,心底一酸,眼中露出丝想念酸涩,轻点了点头后,沙哑着声音唤了声:“爹!”
“嗯!”天之厉听后眸色一凝,和天之佛共同坐了床头,凝视她沉稳道:“既然听见了,也省下爹再说一次。孩子,吾和娘会竭尽所能为保住,安心养病,不必担心。等孩子生下来,亲自抚养。厉族不是苦境,没有会轻视于。莫因苦境待了这么多年便忘记吾厉族之俗。每一个母亲厉族皆受爱戴和尊敬,每个孩子都会得到所有厉族族民的保护。不必愧疚担心,纵使无此风俗,只要爹娘,绝不会让受一丝委屈。”
说完后不由露出丝温和凝视她道:“时间竟然过得如此快,这么快就要做母亲了。”
天之佛听着也露出了丝温柔笑意,抬手轻抚向她面颊道:“吾和爹不会责怪,事已如此,便宽心以待。过去之事不必再想,孩子绝不会有事的,虽未脱险,但有吾,爹,大伯父,还有缎君衡,定让他安然无恙。”
昙儿晓得他们安抚她,心底酸涩又暖意醺然,微微露出丝苍白的淡笑,望进二眸底低语道:“让爹娘担心了。吾已经想明白了,无论对谁都再无恨了。”
说着顿了顿,嘴角勾出丝更大的温润笑意平静道:“爹方才说师父安然,如此便好,吾的愧疚也能减轻些。爹不必迁怒师父。孩子之事和诸多变故皆是吾连累了他,是吾害他坏了数万年修行,害他破了戒律。吾不该对他妄动情心,会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与任何都无关。当日情形紧迫下,他重伤吾,亦是常理之中,是他身为龠胜明峦首领该为之事。吾若要恨也该恨吾自己,连累了他。不必师父出言断绝,吾亦有此心。这十多日虽昏昏沉沉,但诸多事情回转,思绪也渐渐清明了。这场孽罪是吾自造,早就该斩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