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病起病变 (第2/2页)
一年后,天之厉又再次书房处理事务时昏睡。已许久未曾感觉到的心悸就她俯身欲抱他时,突然袭来,天之佛正用力的胳膊一软,不受控制失了力道,心口难受难忍,只能暂先放弃,抬手胸口轻揉了半晌后这股感觉才散去。
等将天之厉安置妥当,天之佛急离开了双天宫直奔荒神禁地而去。
正嘱咐诸祭司事务的鬼邪,见她飞身而至,眸色诧异一凝,随后看向身边道:“先下去做吧,一会儿吾再继续吩咐剩余之事。”
说完后看向天之佛温和笑道:“们进后殿再谈。”
吱呀一声,殿门身后关闭后,鬼邪先让天之佛入座,斟好茶后递给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天之佛端起茶杯,看向他如实道:“四年多未再曾出现的心症方才突然又起。吾记得们那是交代有所感便来此处,不敢耽搁就来了。”说着详细讲了方才感觉到的情形。
鬼邪眸底震惊暗光一闪,这怎有可能?命力转移所带来之功效难道竟开始失去?急压下心底汹涌波澜,伸手为其探脉,状似寻常的关心问道:“天之厉可知道来此处?”
天之佛笑笑:“来此片刻前他又昏睡,吾将他安排好才来的。”
话音落后,二不再言语,直到鬼邪静心凝神诊完脉,才平静中露出丝笑意看她道:“恭喜。如今这心脉情况,只怕用不了九年便可恢复。”
天之佛一怔,不料如此,眸底骤涌起丝惊喜:“当真?”如此天之厉和孩子们也可少替她担心一年。
鬼邪一笑:“吾何必欺骗!”
天之佛心神一松,喝完了杯中茶起身笑道:“既然如此,吾便放心了,不再打扰,告辞!”
鬼邪起身相送她身影消失后,本还带笑的眸子一瞬沉凝,当机立断化光去了缎君衡寝殿。
“天之厉病情有变!”
缎君衡不料他一进门便是此言,正翻书的手一顿,抬眸一震:“是何情形?”
鬼邪走近他也未入座,只紧缩着眉头将天之佛所言过的情形详细一说。
缎君衡眸色一紧,当即合书起身:“必须立刻去探脉!”
“吾来告知便是此意!”鬼邪话音落后,二急化光往双天宫而去。
天之佛刚回来看过天之厉,又到书房落座不久,突然见二同时进入,诧异一笑,看向鬼邪:“可是有何急事?方才荒神禁地便该一说,何必如此来回周折。”
鬼邪叹笑一声:“让见笑,吾方才稍有迟钝,忘记了一事。”
缎君衡笑看他一眼,看向天之佛如实道:“他去寻吾告诉了之症状,吾提醒他,天之厉昏睡中定亦有同感,不知是否会影响他突破武力瓶颈,他一时疏忽,故才急来探脉确定。”
天之佛笑意微顿,她竟也忽视了此处,眸色一凝,确实该一诊,轻点了点头:“们随吾来!”
鬼邪和缎君衡进入后,借着探脉,各自以暗功不探查天之厉周身情况。
天之佛站不远处的床尾,凝视天之厉一如往常般只有疲倦的面色上,眉心不觉蹙了蹙。若是痛悸百倍,他纵使熟睡面色亦会发生变化,可如今没有,是不曾受她影响,还是身体可能有问题?
探脉间,鬼邪和缎君衡眉头暗暗皱了皱后急又松开,恢复一片平和之态。
良久后,二才撤去了手。
“如何?”天之佛看二平静轻松,看来是无事,只不过还是忍不住着急问道:“可有问题?”
鬼邪和缎君衡笑笑:“们杞忧天了,反引担心。脉象跟往常一样,无碍。”
说完,鬼邪又补充笑道:“定是此次心症轻微,而且也没有疼痛之感,他才不会受影响。”
天之佛总算露出丝淡笑,轻叹:“如此便好。”
缎君衡轻咳一声,微微笑道:“也无他事,吾和鬼邪这就告辞。还请见谅,让虚惊一场。”
天之佛摇头淡笑:“无妨,确认之后众都好安心。吾送们。”
等看不见他们二后,天之佛重新进入了殿内书房,安心处理异诞之脉事务。
不久后回到缎君衡寝殿的二却是面色一片不得其解的凝重。
“脉象确实有些许加重,可体内命力流动却怪异,比质辛他们命力转移后的情形还好。”若有所思说罢,缎君衡拧眉看向鬼邪:“这种情况,如何看?”
鬼邪本启唇要说,可刚张嘴又皱眉想到什么,稍理了理思绪,才对上他的视线道:“其一,不论天之厉的变化,端看天之佛会有感应,他之病是加重;其二,依照他症状不变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命力的强盛缓慢弥补了脉象上的沉重,两者暂趋平衡,所以才依然是沉睡。”
顿了顿,沉叹一声,凝视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暗沉:“下一年犯病会是什么情况又成了变数,若依然像此次一般,倒不必担心,毕竟命力足够,可这命力的突然变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既然变好,为何天之佛还会感到心悸?”
缎君衡暂时难以下定论,想了半晌后,只能看向他道:“疑问留下,等天之厉醒后才能了解他对自己身体变化的感知,到时候再做论断安排亦不晚。而且这次沉睡的时间是否变化也可以作为参考。”
鬼邪轻嗯一声,凝向他看到:“只能如此,吾先回去,神殿还有许多事未完。”说完转身出了殿门,旋身化光消失。
眨眼间,沉睡的十五日过去,又到了该醒之时。这次天之佛刚走到卧房中准备坐下,不料天之厉便睁开了眼直直看向她,如此不早不晚刚刚好,反倒让她怔了半晌。
“吾按时醒来,不欢喜?”
带着沉笑的声音落下,天之佛才募得反应过来,见他幽深黑眸全是戏谑,忍不住笑了笑道:“震惊过度,忘了喜悦。惊喜总该恰到好处才是,过犹不及。”
天之厉笑笑起身,这次却是未有动作,仅落地后边站着不动,沉声平稳道:“更衣!”
天之佛皱眉失笑,睡了十五日起来便寻她开心,笑叹走到床边拿起中衣细致缓慢穿着,最后给他穿上了外袍,一展腰带从腰后绕至前面垂眸专注系着。
天之厉见她垂头温柔更衣模样,心头一动,她系好要起身时,不由伸手一抱她腰身牢牢搂进怀中,天之佛微怔,抬眸看他迷神的幽深双眸,狐疑轻推他胸口:“怎么了?”
天之厉猛得回神,想起自己方才,沉声一笑,忍不住俯首轻吻了吻她温润圣洁的双眸:“无他。色不迷自谜而已,入色障了!”
天之佛噗得失笑出声,阖了阖眸,待他尽兴,才重抬眸凝视他笑道:“吾还以为睡糊涂了!”顿了顿,见他满脸黑线,急又改了话,忍着笑道:“不对,是还没睡醒!”
天之厉紧紧一扣她腰,听她嘶嘶痛呼,才微松了松,欢畅笑道:“吾就是没睡醒也认得!”
天之佛笑笑搀着他的手臂向大厅走去,用过膳后又如往日般处理事务。
第二日深夜,天之厉用功力让天之佛睡沉,便飞身去了荒神禁地神殿后殿,去见等那里的缎君衡和鬼邪。
天之厉进门后便平静看向二,开门见山道:“此次病症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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