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团圆病发 (第2/2页)
昙儿一愣,回眸去看,厉儿和佛儿抬起一模一样的小脸冲她嘿嘿一笑,停下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昙儿蹙了蹙眉,她还以为换衣服不过随意为之,没想到竟是如此。
质辛转眸看向厉儿和佛儿,对昙儿笑道:“说说哪个是小弟,哪个小妹,本来要等到膳后再让辨别,不过既然问了,现开始也行。”
厉儿和佛儿坐昙儿正对面,身高相同,模样相同,胖瘦相同,连眨眼的小动作都相同,身上此时是一模一样的衣物,头上是相同的发髻,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剑布衣,天之厉和天之佛闻言都停下了用膳,转眸含笑看向昙儿。
厉儿和佛儿则笑眯眯坐直了身子让她看。
昙儿见众分明就是早商量好了要戏弄她,撇撇嘴,蹙眉好笑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咕哝道:“爹娘,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们居然联合弟弟妹妹整蛊!”
天之佛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竹箸:“若能猜出来,换弟弟妹妹各为做一件事,这是厉儿和佛儿提前答应娘的,吾和爹这才允许他们如此做。娘信能看出二,他们必然会为做事。娘如此可是偏向啊。”
质辛和剑布衣随即看向她异口同声笑道:“不止小弟,小妹,们二也回家期间,为做一件事,只要说出还合理,哥哥们定竭尽所能去做。”
昙儿哼笑一声,冲着二努努鼻子:“反正大哥二哥也居心不良。”
顿了顿,骤露出丝势必得的胸有成竹,戏谑看着四自若笑道:“们的事情做定了。”
剑布衣和质辛但笑不语。厉儿和佛儿自小便一直互相模仿对方,根本不易察觉,他们也没有认出来,昙儿不家这两年,他们也有变化,更是难认。
昙儿仔细又看了看厉儿和佛儿,不到片刻,眸光一亮,哈哈一笑,伸手指着靠近天之厉而坐的孩子道:“这个是厉儿。”然后移动手指紧挨着指向靠近剑布衣的孩子,笑意盎然道:“这个是佛儿。”
其余四尚未公布答案,厉儿和佛儿倒先等不及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珠子,惊呼一声。惊喜道:“大姐,怎么这么快猜出来了?们可是试过,大哥二哥都没找出来啊!”
剑布衣和质辛不可思议,皱了眉头狐疑看向昙儿。这怎有可能?连一刻都不到!
昙儿呵呵得意笑看了眼二,探胳膊过剑布衣,一摸佛儿粉扑扑的小脸蛋儿嬉笑道:“小妹,左侧耳内有一颗红痣,恰耳内靠外的地方,但也不容易被发现。姐姐上次回来和后殿沐浴给洗澡时看到的,还告诉了娘亲,娘原来早就知道了此处。”
厉儿和佛儿一震,倏然间泄了气,小脸一皱,委屈看着昙儿郁结道:“居然这么被发现了!”
厉儿又看着佛儿叹气补了一句嘀咕道:“真不该和姐姐洗澡,上次让和洗,偏不,非得和姐姐洗,这下泄露了吧!”
佛儿骤瞪他一眼,提高了清脆的嗓门:“都长大了,才不和洗。要洗也和娘姐姐一起洗。”
厉儿听罢突然哈哈清脆笑出了声,小手一拍她的肩膀:“又不是不知道,娘要和爹一起洗,才不会和洗,就和一起洗吧,们俩反正从小都一起洗的!然后让娘给们搓澡。”
天之厉和天之佛不料他俩说出了这话,一怔,眸色忽闪了闪,见质辛和剑布衣垂下不好意思听见却但做没听见的模样,暗咳一声,好笑一敲厉儿的头,出声:“用膳吧,改日给姐姐做事。”
昙儿见天之佛耳缘发红,眸子一怔,急关心出声问:“娘,的耳朵怎么红了?”
天之佛正夹菜的手微不可见一顿,状似自若地夹回了碗中,才笑看她道:“无妨,天气热而已,赶快用膳吧。”
“哦!”昙儿放心,这才笑笑垂眸继续喝汤,用了片刻后,猛然回神,意识到不对,余光狐疑瞟了瞟天之佛。这天气虽然是热,她和娘都有功力护体,而且娘的功力比她还厉害,怎么她没觉得热,娘倒热红了耳朵?
天之厉暗中动脚轻碰了碰天之佛,天之佛急一脚回过去。别作乱!
天之厉和暗中瞥向他警告无奈的天之佛对视一眼,一丝沉笑顿自眼底滑过,天之佛见此无奈抱怨嗔他一眼。都是上次逗弄吾被厉儿和佛儿听见了!天之厉见此笑意更甚。
一家随即继续说说笑笑用过了膳,撤膳后又闲话许久,过了半个时辰入夜后,昙儿急看向天之佛期待欢喜道:“今晚要和娘一起睡!”
天之佛还未出声,天之厉眉心已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昙儿见此心底暗笑,骤起身一把搂住了已经要答应的天之佛脖子,趴她肩头得意笑看向天之厉继续道:“们都两年没见了,娘今晚是的,爹去其他地方睡,明晚再把娘还给。”
一旁的佛儿和厉儿见状,急看向天之佛兴奋道:“们也要和娘睡,正好姐姐,们也能陪着她!”
昙儿骤蹙眉,故作恶狠狠,忍笑瞪了眼两个小家伙:“什么地方都有俩,真会和抢。”
厉儿和佛儿骤嘻嘻笑唤了声:“姐姐!”一脸的讨好无害。
昙儿被他俩至今还是跟以前一般的可爱模样逗得一笑,勉为其难道:“不过爹娘的床挺大,能放下们两个,姐姐就发发善心收留们。”
厉儿佛儿瞬间笑弯了小眼。
天之佛见天之厉暗哼神色,笑伸手桌下按按他的手,微微示意做了只有他们夫妻二才知道的手势,笑道:“到西殿原来孩子们的房间去睡。”
天之厉会意反手紧捏了捏她的手又回了一个手势,扫过三个孩子,眸底这才深光一闪,嗯了一声:“吾去质辛殿中休息,正好吩咐布衣和他事情,们好好睡。”
天之佛笑点了点头,目送天之厉、质辛和剑布衣离开殿内,直到看不见也色中的三后,才含笑带着三个孩子向后殿浴池让他们各自沐浴。
殿外此时已经夜色更重了些,天际漆黑一片,无月无星,夜风也凝噎无动。
“爹!”“爹!”
两声着急震惊的嗓音急从距离双天宫很远的地方回荡夜色中。
剑布衣和质辛眸色骤变,急凌空直追,双双急手拉住身子支撑不住从空坠落的天之厉:“们送去神殿,娘和弟弟妹妹都没发现。”方才他们要扶着他,可他怕娘还殿门前看着,一直要撑着已经开始僵冷的身子要远再说,可没想到竟然眨眼间就吞噬了他所有功力。
天之厉微点了点头后,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发白的面色瞬间青白,昏死了过去。
质辛浑身紧绷,沉凝看向剑布衣紧声道:“速去通知义父,吾带爹去神殿。”
剑布衣眸色紧张,一把将天之厉放了质辛背上,化光急走。爹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本以为半年身体稳定,好不容易将昙儿接回来,可却是如此模样。上次那般短时间间隔病发已严重到两个时辰,这次时间拖长,只怕三个时辰也难以回醒,万一时间加长许多,昙儿向来早起,明早见不了爹该如何隐瞒她?
正后殿温泉池给佛儿沐浴的天之佛心头突然一悸,顿觉胸口憋闷,急抬手轻抚,眉心无意识蹙了一起。怎么又是半年前那股不安心痛之感?难道是她复活后,这颗天之厉所养而成的心脏,还有些许问题?
“娘!”正温泉池中站着自己沐浴的昙儿见她神色,怔了一怔,透过水汽急问:“怎么了?可是心口疼?”师姐天生有心悸的毛病,每次犯病都像娘现的神色,娘复活过,五脏重塑,难道是心脏有毛病?可以前没见娘这样啊?
旁边的佛儿才反应过来,也吓了一跳,急抹了把脸上的水,小眼睛紧张看向天之佛:“娘!”
天之佛回神,放下了抚心口的手,轻将棉巾继续擦洗着佛儿的小身子,笑笑看向二:“娘没事,继续洗吧,厉儿已经洗完卧房中等着,们再不回去,他该急了。”
方才变化转瞬即逝,昙儿见她神色好了,未再怀疑,笑笑,蹲下了身子哗啦一声进入流动的温泉中,仍有水波涟漪萦绕四周,不时拍打着水花边洗边玩儿。
天之佛继续帮佛儿擦洗,透过水雾凝视她身子的眸底,却是莫名的渗出了一丝隐忧不安,心口的窒闷之感仍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次或能不当回事,可时隔许久又起,她不能大意了,一会儿等孩子们睡熟,她必须乘夜去一趟荒神禁地,让鬼邪一诊,若无事最好,若有事也可防微杜渐,询问妶幽和帝刹此症该如何弥补。他们当初已言五脏俱好,或许百密一疏,终究会有些许纰漏。白日若去定会又引得天之厉担心,确认是病,再告知他,若不是,省下虚惊一场。
两刻后,昙儿和佛儿沐浴完,天之佛才和他们回了卧房,三个躺床上,叽叽喳喳一直说着不睡。
昙儿将她龠胜明峦的事情,一件一件详细讲给她听,天之佛忍着心口悸闷,含笑温柔凝视着她,静静听着,不时出声问两句,晓得了昙儿之好友皇绝音之存。
厉儿和佛儿一旁睁大了眼睛好奇听着,不时出声打断,激动问着他们感兴趣的事情,昙儿都耐心地给他们讲清楚。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三个才犯困,忍不住打着哈欠,厉儿和佛儿先支撑不住睡了过去,昙儿又说了会儿,眼皮一耷拉,含糊不清吐了两个字,迷迷糊糊沉沉阖住了眼。
天之佛笑意收住,将薄被给他们三盖好,轻手下了床,放下帘帷,穿上纱衣,正要迈步去熄灭晶石,心口突然一阵剧烈之痛,急手扶住床柱,面色微微白了白,另一手紧按心口死死压了半晌,疼痛才缓缓逝去。
天之佛眸色紧凝,无声轻喘了口气,让憋闷的胸口顺畅,才走向灯柱托盘取下晶石,一片黑暗中缓步离开了双天宫,飞身化光向荒神禁地神殿而去。今日看来又添了新症状,上次并无疼痛,幸好今夜天之厉去了质辛青东宫中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