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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历劫之急

184 历劫之急 (第1/2页)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之厉低沉一笑,平静打断了他的话:“吾要做什么不重要,你只需知道,吾经历过的一切绝不会再让她经受。”
  
  顿了顿幕然想起了什么,眸色微沉,凝肃望进他眼中,“今夜之事,绝不可泄露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昙儿。以后你吾书信秘密往来,不可让她发现,若是发现……”
  
  蕴果谛魂放在胸口念珠上拨弄的指尖一顿,对视他不假思索道:“放心。即使以那三件事为要求,吾也缄口不言。”
  
  天之厉意有所指低沉道:“只要昙儿提出要求,不违背渡化苍生之愿,你必须答应,这是承诺,你现在对吾之诺已是违背当初之言。”
  
  蕴果谛魂凝眸对视:“事有轻重。”
  
  天之厉一笑,双眸落下定在了合住的经书上,见掌心大小的金色“律”字被无意压在他指腹下,眸色一凝,缓慢道:“你当知佛法修为越高者,破戒所损修为要重于一般僧人。而你地藏王不止要损百年修为,还要自设佛狱受惩百日。”
  
  蕴果谛魂手指轻动,移开书册,垂眸看向露出的“律”字:“至佛以命渡得苍生,吾自也能舍修为渡得你和她出忧痛。戒律若是阻止渡化苍生之愿,便违了定它之意义,有不如无。非常之时,可以违背它,再领受惩戒无妨。”
  
  天之厉眸底沉笑一闪,伸手将经书移向他,以指一点“律”字:“须好好引导昙儿学此戒律,不要提出不该提出之要求为难你,吾不想看到同盟者因此利益受损。”
  
  蕴果谛魂转眸望去定了片刻,重又抬眸对上他之视线:“昙儿不一定会发现,也不见得会提要求要知晓事情,吾不会让此事发生。”
  
  天之厉眸色微凝,低沉道:“她身具有被封印的荒神之力,随着长大,力量逐渐恢复,要知晓一些事情很容易。这会成为你吾难以预料的意外变数。异诞之脉在吾掌控之中,任何变化吾心中有数,但昙儿在这里,须靠你杜绝任何可能……”
  
  蕴果谛魂轻叹一声,眉心微皱了皱打断他的话:“天之厉,你并未对吾坦诚相告,吾要了解昙儿到底为何成了变数。照你先前所言不足以说明昙儿是变数,而且你白日和至佛对吾所言有漏洞。”
  
  天之厉突然沉默,垂眸凝思半晌后才出声:“漏洞在何处?你又看出了什么?”
  
  蕴果谛魂微扶案桌起身,凝光垂眸,定在他身上肃声道:“那日昙儿会发现你和至佛谈论禅定九天必先修佛法,分明是你刻意而为,以你和至佛的功力修为不可能发现不了她。但至佛毫不怀疑的相信,该是你使了手段误导她。吾不知你当时用了何种办法,也不必知道,现在关键是,昙儿,她到底有什么问题,竟然让你也将她排布在了计划之中。”
  
  天之厉低沉一笑,缓慢起身微整褶皱的衣袍,平视凝沉他:“上午闲言碎语中你都能觑得蛛丝马迹,吾选择信任你果然无错。昙儿的问题,是她身上的荒神之力,近几年正一点一点逐渐恢复,到今年便是迥异过往的一次折点。两个月后,她所拥有的此神力,在吾发病时,足以轻易探知吾病症,不论她在异诞之脉何处。病症重新爆发就在近几年内,至于何时何地,吾无法预知,只能提早将她送到此处,防范未然。吾虽有荒神之力可与她对抗,但不能随意动用,否则病情会更快加重恶化。有限敢使的几次吾只能用来隐瞒楼至,无暇应付她。”
  
  说着顿了顿,微负手,移开视线望向远处的圣殿之柱,别无选择凝重道:“若让昙儿感知出吾命力耗竭,莫看她小,但好奇探究心重,聪敏异常,不知所以然誓不罢休,除非她自己证实,否则绝不会相信吾言语。时刻有个孩子注意你一举一动,防不胜防,吾身体有恙之事极易泄露,她如此年龄不该有愁闷,而且也不懂掩饰隐瞒,楼至见到听到定也会生疑,如此吾前面费劲心思所做安排功亏一篑,要再想隐瞒绝无可能。吾或许还能活十几年,不必让她和孩子们处在一片阴云中。未来等到再无办法隐瞒,也就到了进行开始吾方才所言的计划时。”
  
  蕴果谛魂不料事情竟是如此,眸色微凝,看向他的侧影,暗叹了口气,若非至佛死时散尽了一身荒神之力,此时又将是何种情形?
  
  天之厉话音落后,二人各自敛思,殿内暂时安静了下来。
  
  良久后,蕴果谛魂出声提醒道:“昙儿中途每年还有五日在异诞之脉,你并无法保证此时不犯病。”
  
  天之厉听了并无继续想对策,反是平静收回凝视天火的视线,隔着案几转向他:“这是吾现在要你做的第二件事,最近几年内,每年让昙儿回一次,但是要改变时间,吾会在病症犯过后,暗中给你去信,你让野胡禅此时送昙儿回来,并附信告知楼至为何变了时间,信中该如何写,你定心中有数。白日吾当着楼至面与你说的时间不作数。”
  
  蕴果谛魂听出问题,骤皱眉看他:“最近几年?”
  
  天之厉颔首平静道:“吾无法预知再发病是何种情形,有多严重。不过,但凡病皆由轻到重,数年前发病也依循此理,故现在所言是按常理推断。最近几年发病应当次数少,也不严重。但过了这四五年的未来,病情必然会加重,间隔时间也会越来越短,纵使吾去信告知你,也无法保证昙儿他们回到异诞之脉时,吾不会再次犯病。”
  
  顿了顿,一丝复杂黯光闪过,果决沉稳望进他眼中:“到那时,吾要你将昙儿留在龠胜明峦,永远不要让她回家,除非收到吾通知你进行计划之信。如何让楼至和昙儿都认为如此安排合情合理,还欣然对之,便劳你费心去想办法。”
  
  蕴果谛魂拈着胸口念珠的手指一紧,眉头拧成了一团乱麻:“你当真要如此做?事情尚未到那时,病情不一定严重到连十五日都不能间隔的地步。”
  
  天之厉看他不赞同神色,突然轻笑一声,微凝黑眸,低沉道:“一切都有可能,今夜告知,你可提前做安排,若将来应验,便依今夜所言行事。若不是,于吾而言是意外之喜,昙儿还可再多回几次异诞之脉,吾能再见见她。至于楼至,吾早在许久前就布下了毫无破绽的心疾假象,这几年也不定时假意犯病,劫尘他们配合无间,无泄露之虞,未来病情若加重到不合心疾情况时,吾再稍使荒神之力继续欺瞒楼至。若剑布衣时空回返后,此病仍然无救,也足以拖到吾死之时再让她知晓真相。”
  
  心口骤然涌起一丝憋窒,压抑难消,蕴果谛魂听完他的话不忍收回了视线,避开他平静却绝然的眸色,定定看向圣石天火,沉默良久后,一阖眸,在闪烁的火光中沉叹出声:“吾答应你!”
  
  天之厉,若病无救,你的计划就是让昙儿到时,回去见你最后一面知晓真相吗?十多年的分别,十多年的期待,她未在你身边,一朝欢喜回家,竟是死别,你让她看着你死去如何自处?这十年的不见不亲,以距离时间生疏关系,是你不忍说出的这一切举动背后的最根本原因之一,可你当真以为如此便能淡了你们间的父女亲情,让昙儿不觉失父之痛吗?
  
  要密谈之事已经说完,天之厉见他沉思,也不打扰,低沉出声告辞后转身向殿外走去。
  
  偌大的殿内一时只有脚步声和衣袍窸窣声,飘落的余音渐渐沉寂恢复了深夜该有的安静。
  
  天之厉掌心轻抬,五指一合,一道黑色光劲儿嗖然飞出,瞬间散去了隔绝殿内外的黑色闇气,吱呀一声开门,就在跨步时。
  
  “稍等!”一声似猛然回神的刚毅声音骤破殿传来。
  
  天之厉脚步一顿,回身平静望去:“还有何事?”
  
  蕴果谛魂对上他之视线凝肃道:“吾要知晓其他安排的全部进展。”顿了顿,眸色微闪出丝希望,又继续道:“或许佛乡和龠胜明峦能找到办法,吾竭能一寻。如你所言,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天之厉见他神色一片庄重肃穆,往昔此容色是配合楼至要杀他而后止,如今却是为救他,叹笑应了一声颔首,掌提功力,顿化光消失在了殿门口。“多谢!”
  
  低沉余音随着他不见飘散在夜风中,未留多久旋即湮没不闻。殿门口只剩下了倾泻而入的月色,尤有一丝丝圣气随着清辉缭绕。
  
  蕴果谛魂眸色紧凝,一拂白裟,一道圣耀佛光飞出,殿门一时受力光闪,吱呀一声阖住,收回的视线不由怔怔落在了天之厉方才坐过的蒲团上。他以为所有事情都已过去,异诞之脉和苦境,天之厉和至佛,厉族和苦境诸族,终于能风平浪静,没想到竟发展至此,艰难才得的安宁又要打破,这场劫难,若过不了,一切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圣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衬着夜色多了丝暗沉。
  
  良久后,蕴果谛魂才熄火了圣石天火,垂眸凝思,踏着刚毅缓慢的步子回到殿东侧的房中入睡。
  
  天之厉回到卧房,掀起帘帷静静看着熟睡的天之佛和昙儿半晌,不由俯身轻吻了吻二人面颊,见她如昙儿一般蹙了蹙眉,露出丝交织着万千心绪的复杂淡笑,才褪了衣物上床搂着她的身子,撤去控制二人沉睡不会醒来的荒神之力,阖眸入睡。
  
  第二日,天之厉和天之佛按所言伪装出适合的身份,带着昙儿遍览龠胜明峦,行到西侧释教统辖之处,见有许多男女幼童被父母带着在禅院寺院各处盘桓,亦如他们般,也有不少年轻女子男子在寺院内进香询问事情,昙儿好奇睁着眼睛一个个看着,跟异诞之脉所见完全不一样,不时激动惊呼两声。
  
  天之厉和天之佛见此,走到不远处名叫禅肆阁的亭中坐下,放手任由昙儿在他们视线内的寺院内独自观览。
  
  眼前各个不同佛法法门修者清净或立,或行,或言,俗世诸人来来往往,穿行。
  
  天之佛静静凝望着这恍如隔世之景,唇间不由溢出丝轻轻叹息。
  
  天之厉余光见她陷入回忆,收回注意昙儿的视线,无人注意此处,骤轻搂住她的腰身,低沉笑问:“想到了什么?”
  
  天之佛回神,急压下他的手,睨他一眼,无奈笑语:“佛门重地,别动手动脚。吾不过是想起初在他处修行时亦有今日之景。”
  
  话音刚落,“娘!爹!”
  
  天之厉和天之佛停下话音,望向声音处。
  
  昙儿兴冲冲从远处大叫着跑进厅内,身上的衣带飞舞,直奔过去钻进了天之佛怀里,好奇仰头不解道:“这里今日为什么这么多人啊?而且也不像娘讲的是庙会啊!”
  
  天之佛一笑,还以为她怎么了,从衣侧取出绢帕擦了擦她头上溢出的汗珠,贴近她耳边低声道:“娘已许久不理佛事,今日亦非吾所了解之特殊时日,无法回答你。日后等你在此待久了便可知晓。”
  
  昙儿哎的叹了口气,本还想从她口里知晓的期待眼神一暗,趴在她胸口咕哝一句:“好吧,那我以后知道了回去告诉娘。”刚说完募得才想起来,急又看向她笑眯眯道:“果子叔叔一定知道!”
  
  天之佛一笑,伸手拿下了她头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树叶,摇了摇头,凝视她低语嘱咐:“你果子叔叔事情多,以后像这种小事切记不要去打扰他。在这儿待得久了,你慢慢就会晓得,不必如此着急。”
  
  昙儿撇了撇嘴,也知她说得对,小眼睛无奈一闪,趴在她怀里蹭了蹭嘀咕道:“那就听娘的话吧。”
  
  天之佛笑抚了抚她的头,看向天之厉:“我们再到他处看看。这里变化之大,与吾所见已是大不相同,若非看到名碑,险些认不出来。”
  
  昙儿一听还有其他的地方去看,又高兴起来,从天之佛怀里出来,晶亮看向天之厉伸出一只小手:“爹,拉住!”
  
  天之厉笑握住,和天之佛一人拉一只,走出了禅肆亭,才凝功带着她向儒教辖地而去。
  
  借着本身功力之强,往来各处皆是眨眼之事,三人不到一日粗略游看完了各处,昙儿记忆极好,所走过的路线有什么东西全部记得清清楚楚。天之厉和天之佛带她如此快观览便也有此意,对此地熟悉了,她对陌生之地的不适便能很快散去,而且今日匆匆忙忙,有许多胜佳奇景奇物都未细观,也让她初到一地的激动多维持些,后日早晨离开,便不至于太过伤心。
  
  晚上等昙儿沉沉睡熟了,天之厉转身搂住了天之佛的身子,贴近她耳边低沉出声问:“释教佛门今日是何日子?”
  
  天之佛早知他要问,只是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一笑,启唇低语:“是招收佛门弟子之日,你该注意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中央高塔之上的大雄宝殿。里面所列之男子女子,男童女童,皆是诸法门主持无意中而遇得的有缘佛门之人,日后他们一同带发修行,接触各部法门佛法佛事,半年之后,会有一场佛法历劫,通过此劫后,便可知自己根性与何种法门更近,最后选定一种法门可受戒为三宝弟子,也可继续为俗家弟子认真修习。近根性之法门能更好通达佛法奥义,得大功德,修成正果。法门虽不同,但殊途同归。”
  
  天之厉眉心微皱,搂着她的手轻移到了她肩头一按:“你当初就是如此选择了背负万罪的修行法门。”
  
  天之佛微动身子,小心不弄醒昙儿,对上意味不明的黑眸狐疑点了点头:“吾之根性近此法门,为何皱眉?”
  
  天之厉见她蒙昧神色忍不住沉沉一笑,将她的身子往怀里牢牢一锁,吻向她唇边:“这法门倒是与你冷硬极端,决绝固执根性极配,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天之佛一愣:“是吗?”
  
  天之厉收起了笑意,凝视她沉沉叹了一声:“是!”
  
  这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她让他很头疼吗?天之佛微微笑着闪了闪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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