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节 海狮计划战役动员 (第1/2页)
希特勒要进行对英登陆作战战役动员,首先要统一政治局委员们的思想。国家领导人都三心二意,登陆个毛线。
德国三军登陆冰岛的第二天,元首再一次召集政治局会议,这次他没有用恶梦吓唬他们,而是娓娓而谈:德国王室和英国王室本来就是亲戚,自从德国的老朋友爱德华八世被丘吉尔逼走后,整个英国都是对德国恨之入骨的人。欧洲均衡政策是英国对外关系的基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英国与美国狼狈为奸,决不会允许一个强大的德国崛起,德国也决不允许英国和美国对德国虎视眈眈,图谋不轨。他大声疾呼:“英国和美国正在对我们进行封锁,敌人正在疯狂扩大他们本来已经强大的军力,随时随地准备在法国、在阿拉伯半岛、在挪威登陆,而英伦三岛是敌人反攻欧洲大陆的桥头堡,我们一定要占领它,让敌人失去这个前沿阵地,否则我们一定会灭亡。”
希特勒有着恶魔般的性格、花岗石般的意志、不可思议的本能、无情的冷酷、杰出的智力、驰骋的奇想以及惊人的判断人和局势的本领。人们发现,1942年以后的希特勒更多了一份东方式的狡黠与圆滑,他非常善于利用政治技巧,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就像他说的:“可以有无数的敌人,但只能有一个对手。”
的确,在1941年以前,他做到了。在1941年以后他飘飘然起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开始违背自己的经验,轻率地闯进苏联陷于两面作战,四面树敌。幸运的是自1942年开始他又以崭新的面貌出现,更幸运的是对苏战争这场巨大的赌博赢了,尽管赢得那么艰难。
在他掌权之初,当罗姆及其追随者三番五次地挑战希特勒的权威时,戈林建议希特勒立即除掉罗姆,希特勒说:“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动手,会使党分裂,我要容忍他,当他的谋反迹象明显,更加狂妄,并触犯了大部分人的利益时,我才会动手。”
希特勒特别痴迷于马基雅维利《君主论》中的一句话,“人民可以忘记对于君主的杀父之仇,但不会忘记夺财之恨。”所以,面对同僚的疲乏,他决定先拿他们的财产着手,狠狠刺激一下整天沉溺于温柔乡三心二意的政治局同僚。
他出手了:七月中旬,他秘密安排帝国监察机关查处了几个案子,然后顺藤摸瓜查到了戈林和希姆莱头上,两人坐不住了,找希特勒求情,元首答应放他们一马,条件是必须支持他对英国采取措施。两人只得答应。
元首对戈培尔出手更狠,他通过帝国反间谍机构找到爱莎尼亚妇联主任,搜集到她与戈培尔搞腐败、搞*、干预德国朝政、瓜分倒卖救济物资的确凿证据,然后安排人检举揭发这位妇联主任,让她把戈培尔扯出来。
元首用不地道的手段逼迫手下就范,由于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戈林之流尽管怀疑背后的黑手是元首但也不敢发作,只得乖乖围绕着元首的指挥棒转。
元首对里宾特洛甫则简单得多,一顿臭骂,一声断喝:“想干就干,不想干滚蛋”,对方立马痛哭流涕地检讨起来。
希特勒知道光靠压服效果有限,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心悦诚服,于是,在随后召开的最高统帅部对英登陆动员会上他让全体政治局成员列席。
1943年8月8日,立秋,柏林郊外佐森的最高统帅部行营戒备森严,岗哨林立,隐匿在绿荫中的几十门高射炮表明今天这里来了贵宾。沿着屏息凝气、剑拔弩张的人群走到地下室里,来到豪华、壮丽的古罗马风格地下宫殿——第三帝国家大业大到这个程度,就算一个地下室都修得如此富丽堂皇:券柱式造型,两柱之间是一个券洞,形成一种券与柱大胆结合极富兴味的装饰性柱式,每根柱子上都有一顶造型独特的壁灯,每面墙上挂着以几年来大型战役的大幅地图:波兰战役、挪威战役、法国战役、巴尔干战役、巴巴罗萨、对美国海上坎尼会战、北非战役、中东战役、历史性的洲际会师,还有任何场合必不可少的、元首终生津津乐道的梅德韦季察河西岸的龙血玄黄,在东北角故意留下一块光秃秃的墙面,说是给对英战役预留的。
今天,帝国的精英全在这里:政治局委员、武装部队最高统帅、海陆空三军总司令、总参谋长,各联合军区总司令,作战处长、情报处长,后勤处长,各技术兵种主管等等。
刚才下旋转楼梯时,本土联军总司令曼施坦因对西方联军总司令古德里安玩世不恭地说:“假如盟军向这里发射一枚钻地炸.弹,就会改写历史啦。”
古德里安白了他一眼,答非所问:“今天不许和我抢任务,去年你抢走了我的东线总司令,害得我没当上元帅。”
曼施坦因继续他那种人憎鬼厌的腔调:“抢任务很正常呀,我是贵族,我叫冯•曼施坦因。而你呢?要不是纳粹党要消灭阶级差别,要不是元首把你胡划乱写的《注意坦克》那本破书捧上了天,就凭你海茵茨这个低等姓氏,最多当个营长。现如今你都和我平起平坐啦,还不知足,戚。”
古德里安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曼施坦因率先闯进大会议室,冲自命不凡的贵族背影喊了一嗓子:“贵族怎么啦?贵族难道比别人多长颗脑袋?戚。”
有人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瞅是戈培尔,帝国总理一脸坏笑,玩世不恭地朝他冒坏水:“贵族当然不会长第二颗脑袋,你说得没错但是太文气了,对付这种人这样说才解气:贵族怎么啦?贵族难道比别人多长根球?哈哈哈。”
周围一阵懒洋洋的笑,连大会议门前木雕石刻一般的警卫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铺着木地板的整屋子中间位置被一个精致的沙盘占据,它被英吉利海峡一分为二,英伦三岛与法国、比利时、荷兰、西班牙巨细无遗,全部在望。一面大墙上也挂着巨大的西欧和大西洋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识着双方的兵力兵器,戈培尔戴上老花眼镜踮着脚尖在上面东瞅西望,被另一个文人里宾特洛甫一把拉开:“得啦,纵马驰骋是武将的事,我俩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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