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报仇雪恨 (第1/2页)
李德“忽”地站起来,由于动静太大,把鲍曼吵醒了。酣声马上转换成了语言:“发生什么事了?”
见元首默默不言,鲍曼睡意全无,光着膀子跳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元首跟前,听见元首嗫嗫着冉妮亚和丽达的名字。
鲍曼试探道:“要不我搬出去?让她俩中的一个来陪你……说说话?”
李德大为光火:“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龌龊?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那种心思?”
鲍曼自讨没趣,被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着走开了。半晌,李德走到鲍曼‘床’前,忧心忡忡地说:“马丁,我想了一晚上,我经历了好多次暗杀,这次最让我感到窝心。你想啊,这个特雷斯考简直是狼崽子,上次我们把他提升为上校,我还亲自把一枚勋章别到他‘胸’上。转过身他就下毒手,竟然把炸弹伪装成酒……”
“什么?”鲍曼因震惊而错愕,“是不是那次施‘蒙’特带上飞机的酒?我和他打算偷偷喝了它呢。”
鲍曼气得在屋子里转圈,他心里有话但说不好说出来:这个挨千刀的上校,就算你暗杀元首,也不能伤及无辜呀?难道飞机上的漂亮空姐也与你有仇?想到这里,他牙齿恨得格吱格吱响。
李德担心的是包克坚持要由军事法庭审判特雷斯考。也许参谋长的死对他有所触动:他的参谋长起初不知去向,傍晚得到消息说因事情败‘露’,用手榴弹炸掉了脑袋。
陆军军法处的军法官明天就要抵达这里,按照以往的经验,调查、取证、会审、起诉直到审判,最快也得二十天,而李德从内心来讲,恨不得特雷斯考马上在地球上消失。
李德对团团转的鲍曼无名火起:“别转了,转得人晕晕糊糊。”
鲍曼气呼呼地坐到‘床’上,两双愤怒的眼睛在对焦。李德咬牙切齿地自说自话:“这个特雷斯考太可气了,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鲍曼怔忡了一会,穿上衣服就要出‘门’。揣测领导意图是秘书的基本功,他顿时明白了元首睡不着的原因:只要这个特雷斯考一天不死,元首一天不能入眠。如果明天军法官抵达后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元首岂不是二十天睡不着觉?
李德目送着鲍曼出‘门’,意味深长地向他点点头,还嘱咐他尽量按法律办事。换言之就是要做得滴水不漏。
鲍曼从地下室来到地面上,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半个月亮躲藏在林立的烟囱背后。黑暗中一道手电筒光柱在他脸上划过,在他发作之前熄灭,他重新隐没在黑暗中。
一路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岗哨,他穿越‘花’园,经过几幢大楼,来到最后面的一排平房中。这里是特雷斯考及其同党的临时关押地,第四集团军军事警察守卫在这里,集团军军法官和代表外军处的冉妮亚、丽达还在通宵达旦地审问嫌犯。
鲍曼在‘门’口遇到了麻烦,有眼无珠的军事警察不认识他,军法官们认定眼前这个把白衬衫扎进背带‘裤’里的粗短中年人最多是个市长一类的小角‘色’,把他挡在‘门’外。
鲍曼浑身‘摸’索着寻找工作证,始发现皮夹子拉在‘床’上了。望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对方越相信自己的判断,竟然把他推了一把:“还要给你说几遍?这是军事重地,任何外人不得入内。”
鲍曼看来不亮出身份不行了,便低声说:“我是帝国……”不料对方吼叫起来:“有话大声说不行吗?啊?”说着又推了他一把。
鲍曼下意识地用手拨开军事警察的手,那知这些军事警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一把打掉鲍曼的手,手指着他的鼻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闹事的话我把你抓起来你信不信?没见过这么粘粘呼呼的人。赶快走开,听见没有,走开——”最后一句话是怒吼出来的。
鲍曼气得脑里里嗡嗡直响,他那里受过这等闲气?但一想到元首在等着他,便陪着笑脸对这个楞头青军警说,他是帝国办公厅主任鲍曼,有要事进去。
鲍曼如果横眉冷对还好点。他一陪笑脸,对方越发骄矜:那有国家领导人央求他办事的?肯定是假冒的,要么是脑子有问题。他冷冷地奚落道:“如果你是帝国办公厅主任,那我就是帝国办公厅主任他爹。”
鲍曼浑身的血直往上涌,他破口大骂起来,并低头看他‘胸’前的警号。而军事警察也准备动手。恰值此关健时刻,海军副官走出‘门’外,听到他的声音吓子一大跳,疾步上前为他解了围。
“狗眼看人低。”鲍曼啐了军事警察一口,往‘门’里走去。军事警察鹦鹦学舌:“对不起首长,我是狗眼看人低。”
鲍曼跟在海军副官后面穿过一扇铁‘门’,在昏暗的走廊里走着,每隔几米便有一个哨兵,他们的脚步声空‘荡’‘荡’的。走廊尽头又是一个铁‘门’,打开‘门’,一股夹杂着血腥的凉风扑面而来。
顺着台阶下去,“舞台”映入眼帘:一个人坐在特制的铁椅子上,双手和双脚被铁环固定着,腹前挡着横铁杠蜷缩在聚光灯光柱里。黑暗中几个身影站起来:“主任,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元首干什么?”冉妮亚首先想到的是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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