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节 隆美尔醉酒 (第2/2页)
大家继续喝酒,老板上楼又送来了一瓶茅台,李德埋怨道:“人家打上‘门’来了,你能不能长点气节?还对这些民族敌人点头哈腰的。”老板对元首点头哈腰着说:“元首所言极是。其实我是德国人,我并不怕他们,只是日本大使馆是我的常客,这个桥本大佐不喝酒时也‘挺’不错的,海阔天空,嘿嘿。”
大家继续喝酒聊天儿。鲍曼、冉妮亚和丽达三个人只要放开肚皮喝酒,每个人能喝二斤白酒,随着瓶子里的酒越来越少,他们的声音越来越高,隆美尔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向元首唠叨起他在非洲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事迹,李德不胜其烦,假装睡着了,他又挪到鲍曼跟前咕嘟道:“我,隆美尔,立下了那么多的战功,为什么不让我入党?咹!”鲍曼推开:“明天我先介绍你加入希特勒少年团,现在你先睡一会儿,争取做个好梦。”
这位战场上的英雄、酒桌上的狗熊又凑到两位姑娘面前动手动脚,丽达倒没说什么,冉妮亚瞪了他一眼,又嘻皮笑脸地与他脸对脸:“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怕‘女’人,是不是你的下面那东西不管用啊。”
隆美尔一听不干了,生气地扶着桌沿站起来,指着冉妮亚的鼻尖说:“我的儿子就是证明,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迟早会证明给你看的。”鲍曼马上抓住话柄,他瞥了元首一眼,兴灾乐祸地说:“你打算怎么向冉妮亚小姐证明你的‘性’能力呢?”元首也睁大眼睛恼怒地望着他,隆美尔自知说漏了嘴,汗如雨下,双手在几个人身上‘乱’指,口里喃喃:“不是,我,他,我的意思是……”
从中国茶馆出来已是半夜,警卫们把烂醉如泥的隆美尔扶到副官们的车上,施‘蒙’特抗议:“谁扶他上楼呀?”
元首故意落在后面,在圣保罗教堂下车。在平时,丽达和冉妮亚照顾他,伺候他,今天反过来了:德意志帝国元首一边扶着丽达,一边牵着冉妮亚,她在楼道里嚷嚷着:“哈哈,平时我们伺候你,你也应该伺候一次,对吧,丽达。”丽达稍微清醒一些,指责她:“别提元首,当心别人听见。我骂她应该吧,元首?”
元首好不容易打开‘门’,冉妮亚扑腾一声坐在地下了,娇声娇气地伸出手:“扶我起来。”丽达也趋势往地上坐,李德干脆甩开她们,自顾自地走到卧室,脱掉衣服上‘床’了,她两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争先恐后地扑上‘床’,一边笨拙地褪去衣‘裤’,眼睛‘淫’猥地向元首勾魂摄魄,嘴里念叨:“燕子双飞喽。”
……
隆美尔一觉醒来,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他很少在外过夜,昨晚他本来向元首汇报战况,乐极生悲,酩酊大醉,酒后失态。他噬脐莫及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他打量着四周,空空如也的屋子,算的上名副其实的陋室了,想起来了,这是总理府副官室,昨晚施‘蒙’特护送他到这来的。隆美尔骂起来:这家伙,竟然把我送这来了。堂堂二级上将,竟然在副官住的单人宿舍里睡了一晚上。出‘门’就是威廉大街,就算不住酒店,随便找个旅馆也行呀。怕不给钱?老子稿费多的没处‘花’,只要庄稼的收成好,麻雀能吃掉几粒?
隔壁听到动静,空军副官贝洛瞪着浮肿的眼睛过来了,隆美尔本来坐在‘床’上发楞,听到脚步声便把手按在额头上,装作头昏脑涨的样子,手指缝隙里偷窥着空军副官。
“早上好将军,昨晚睡得好吗?”“早上好贝洛。嗳,我昨晚是不是醉了。这要怪你们。本来我已经在这边喝醉了,你们又把我叫到你们房间给我敬酒,就是全德最能喝酒的威廉王子来也比我强不到那去。”
贝洛嘿嘿着并不搭腔,施‘蒙’特进来大揭老底:“得到吧将军,你的酒‘性’也太差了。人家说喝酒时隔房不说话,你倒好,往我们那边跑了十几趟,你自己抢过别人手里的杯子猛喝。”隆美尔往‘床’下伸出脚去,贝洛替他扶起靴子。隆美尔瞄了他们一眼,试探说:“昨晚我没失态吧?”换来副官们的一阵唏嘘。
昨晚副官们送隆美尔回家,他死死板住车‘门’说,他的妻子从没见他这么醉过,回去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隆美尔向副官们抡圆胳膊,满天许愿:“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独善其身,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今晚我要放纵一下,我请兄弟们潇洒潇洒。”
副官们给他登记酒店,他当众‘摸’营业台服务小姐的脸蛋,还掏出军官证给她们看:“看仔细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隆美尔。”无奈之下,只得把他按在副官室里,害得副官们放着自己的娇妻不搂,倒把他‘操’心了一晚上。
上班时间到了,隆美尔匆匆吃了点面包牛‘奶’,拖着灌了铅的‘腿’子前往元首办公室。昨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元首,今天,他害怕见到他,他一止一次想设想着元首见到他时嘲笑的表情,恨不得马上返回前线。他甚至往回走了一段路。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元首仍然一如既往地友好,从没主动提起他的酒后丑态,一见面就直奔主题,商讨起非洲战事来。一会儿,东方外军处处长拜伦少将领着冉妮亚进来了,冉妮亚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谈公事,只在临别时,她像刚刚发现隆美尔一般,脸上布满笑纹,言:“麻烦一件事,隆美尔上将。”见他猝然紧张起来,扑哧一笑:“麻烦您把下巴上的面包渣擦干净。”
告别元首,隆美尔在走廊里遇到戈林,他正带着海、空军司令前往元首室,见到他就乐了,竟然当着二位元帅的面吆喝起来:“啊哈,隆美尔?听说你喝醉了?没想到你这么一本正经的人也那样,真是酒能‘乱’‘性’呀。”
走廊里回‘荡’着帝国元帅的嘲笑。隆美尔掏出妻子的照片,凝视着爱妻姣美端庄的面容,喃喃地说:“对不起‘露’西,我再也不喝酒了。”一只青筋凸现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戈培尔总理语重心长地开导他:“你站在这里发呆足足有五分钟了,不要做对不起‘露’西的事,要保持晚节。”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隆美尔不敢上总部了。每当别人给他敬礼或打招呼,他都要仔细观察对方的脸‘色’,试图发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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