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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得失

108 得失 (第2/2页)
  
  老夫人手里捏着一串佛珠,阻止道:“前段时间不是去送了吗?别总打搅她们。庙里住着,讲究个清静。”她们现在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了。
  
  杨氏不快地说:“原来哪里要住这么长时间?不过是十天半月的!现在,我可怜的汶儿……”她带着哭腔叹气。在她心里,可怜的只有沈汶,严氏一点都不可怜。她还有点怨她,如果不是严氏出了这个主意,沈汶也不会被困到了庙里。
  
  老夫人又劝:“好啦,她这么住过,名声就好了。”
  
  杨氏想起了什么,小声对老夫人说:“我上次看平远侯府里一个远房的子侄,长得很英俊,人也老实,也许可以问问。”
  
  老夫人又叹气:“你知道皇上不喜我们两府结亲,还是等等吧。”
  
  杨氏不甘心:“那只是个远房的孩子,又不是正经的平远侯儿子,皇帝有什么挑剔的?!”唠叨完沈汶,杨氏又叹气,对老夫人说:“你说湘儿这事怎么说呀?我现在提都不能提有关亲事的话,她立刻就跟我翻脸呀!我那么宠她,什么都顺着她,可她现在怎么这么对我呀!”杨氏又要哭。
  
  老夫人转了几个佛珠,暗叹杨氏的没襟怀,说道:“儿大不由娘,那丫头主意大,你别管她了吧。”
  
  杨氏不甘心:“怎么能不管呀!她都十六了呀!这一过了年,就奔十七了!真得说人家了。”
  
  老夫人只好又劝:“你要是管不了就别管了吧,不然就是自惹烦恼。”
  
  杨氏拿出绢子:“我觉得咱们府里怎么肯定是犯了小人了呀,您看看,三郎的婚事,湘儿的婚事,都没有着落。汶儿竟然陷在庙里了……”
  
  老夫人心说:这小人就是太子,可是告诉了你也没用!她实在受不了杨氏这么无休止的抱怨,起身道:“我去后面念念经,静静心。”
  
  杨氏不高兴地送老夫人走了,对进门来理事的柳氏说:“娘就知道念经!也不帮我想个主意!”
  
  柳氏知道这位婆婆的性情,可不能顺着说,只能声东击西,忙说:“娘,四弟往湖那边去了,三弟不在,谁也拦不住。”
  
  杨氏慌忙站起来:“这个混小子,他就是想去滑冰!掉冰窟窿里可怎么办?我得去追他!”起身穿了外衣匆忙去了。她因为常走动,现在腿脚利落得很。
  
  柳氏成功地把个能无穷无尽地发牢骚的婆婆支走了,让人们进来,开始分牌子,处理日常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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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边关,沈坚接到了边境的报告,急忙去找镇北侯:“侯爷!北戎撤兵了!”
  
  镇北侯一愣:“撤兵了?!怎么可能?!”
  
  但这是真的,等到镇北侯带着沈坚赶到边境,沈毅已经在那里了。看到信号,就过来找他们。镇北侯遥望北方,果然,前一段时间遍布前沿的北戎大军全撤了,只留了一些零星的军帐,常规的边境驻军。
  
  沈坚在后面对沈毅低语:“竟然真的撤了!”
  
  沈毅皱着眉点头,沈坚感慨:“妹妹肯定知道原因。”
  
  沈毅小声说:“我觉得她想去北戎,可能与这事有关。”
  
  沈坚也同意:“对……”
  
  镇北侯有些郁闷地走过来:“他们撤了是好事,只是如何对皇上说?他一定以为我以前的军报是夸大其词,日后就不会信我了。”
  
  沈毅说:“不信就不信呗,有何不同?”
  
  镇北侯厉声道:“你怎能这样说话?!”把沈毅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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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就知道他夸大其词,想要军资!”皇帝得到了边境北戎撤军的报告,斥责道。
  
  次日这封边关军情一被公布,朝上的风声立刻转了。太子方又占据了主导。
  
  吕氏朝官开始大力反对三皇子的政议:“此时边境并无兵事,根本无需备兵备战!”
  
  “国库空虚,饥民无数,现在千万不能增加军需了,否则内乱必生!”……
  
  三皇子以流民备军之议被完全否决了,有人提起三皇子的婚事,也被人以不可多舌皇上家事为由给顶了回去。
  
  相比于三皇子的激愤表情,太子在朝上神色安静,根本没有任何喜形于色的样子,让人觉得太子真的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可为君主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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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和小道士找到了城里的一个道观住下来,这里有许多严氏书院的学子和家长,特别关心日后的科举前程,老道士在路边摆摊,给人测个字,说些模棱两可听着很好的话,赚几个钱或者食物。虽然没有在霄云观吃的好,但是也没饿着肚子。
  
  无人时,老道士训斥小道士:“那天都怪你,我们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和那些人搭上话,可你那么一跑,我就没联络上人,那个逆天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道士小声说:“师父,您不知道多吓人,我每一看,就见一个人脸上显出个骷髅来……”他缩了下脖子。
  
  老道士也悄声说:“那你看到那个小个子有些胖的人的面孔了吗?”
  
  小道士不解:“哪个小个子?是那个追着我打我的人吗?他有骷髅面……”
  
  老道士摇头:“那是个孩子,我说的那个人,一股青气从眉间冲起,怨气深沉。我过去没想到会是那么年少的一个人……”
  
  小道士歪脑袋:“没注意!”
  
  老道士叹气:“好啦,幸好那个孩子还在,我们就盯着他,他认识那个逆天的人,我觉得肯定能从他那里找出那个逆天者的身份的。”
  
  小道士特别没兴趣,老道士点他的脑袋:“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的!只有逆天之人,可改命运。你师叔的命就靠我们了!”
  
  小道士嘟囔着:“我怎么不觉得……”
  
  老道士将双手袖在衣服里:“那我就不测字了!今晚没饭吃。”
  
  小道士忙说:“好好!师父说的对,我都听师父的!”
  
  老道士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他们刚才谈论的逆天之人,此时也正为食物忧愁。大家聚在一起,沈汶皱着细眉毛,听着张允铮的报怨:“前一阵我们是为了找水,绕着远走。现在我们的水带够了,可粮食快没有了。日后不能再这么躲来躲去的走。要赶快冲出这个地区!”他们离开湖泊后,被没有水吓怕了,一直靠着沈汶的记忆从一个水源到另一个水源地走之字形,加上回避饥民,多走了许多路。
  
  季文昭摇头:“不行,这片地带饥民太多了,我们不躲着,一旦撞在里面,他们为了我们的牲口,也不会放过我们,必然会有一场厮杀,非得死人不可。只有像现在这么偷偷摸摸地趁着黑夜走才行。”
  
  四皇子说:“还是,还是别死人的好。”
  
  段增施和霖严氏和苏婉娘都赞同不要冲突。
  
  张允铮说:“那样的话,从现在起,我们只能每天两顿饭,还不管饱了!”
  
  沈汶说:“我在哪里读过,一天三两饭食就不会饿死,不是护卫的人,每天就三两吧。”
  
  大家都认可了,张允铮只好同意了。
  
  从此,众人都处于半饥饿状态,一个个脸上开始露出颧骨,真的和路上流民长得相似。在灾区走的时间长了,他们对死亡已经开始麻木。路过躺倒的死尸,没有人再多看一眼。因为他们总是白日休息夜间行路,他们的印象里,灾区的景色是一片黑暗。
  
  好在他们渐渐离着酒窖近了,也就说明他们行将走出极度干旱的区域。
  
  这天清晨,远方开始出现了山脉的影子,沈汶指着远方说:“到了那边就好了。”
  
  季文昭说:“望山跑死马,这至少还有两三天的路程。”
  
  张允铮说:“你就别说泄气的话了!两三天比看不到要好得多吧?真是的!”
  
  季文昭斜眼看张允铮走开,让人展开棕色帷围,把牲口车和人们都围起来。他们带的帷帐越来越脏,可是掩饰的效果却越来越好,与土地同色,人们远远看来,以为只是田地起伏。
  
  季文昭对四皇子小声说:“你发现没有?那个愣小子总护着文小哥。”
  
  四皇子现在回想湖边一幕,知道他们早就有瓜葛,只含糊地说:“他们认识很久了。”
  
  季文昭把四皇子拉到一边,小声说:“镇北侯府和平远侯府早就有往来了?”
  
  四皇子摇头:“该就是他们吧……”
  
  季文昭嘶地吸了口气:“难怪她要瞒着三皇子!这种心思,哪个皇帝也容不下!”
  
  四皇子知道苏婉娘也在其中,点头说:“是要瞒着,为帝者,想的和常人不同。”
  
  季文昭点头说:“我明白,真到了那个位子上,可就没有什么亲情友情,全都是手段和阴谋了。我朝多少豪门世家,多少权贵清流,中间要如何平衡才能稳住局势,光这些,就足够让皇帝紧张,怎么还可能容下能颠覆江山的人?”
  
  四皇子点头:“这些也不是新鲜事了,哪朝哪代不是如此?就如文小哥说的,这种制度……”四皇子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对季文昭说:“修明,你要小心呀,我知道你特别能干,可是古往今来的变革之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你别做得太张扬。”
  
  季文昭点头说:“我明白,我想干的,也不是推翻皇权,甚至不是她说的什么君主立宪制。那些,我要好好写几本书,让后世的人去做。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把法治引入我朝机制。我仔细想过那位文小哥的论断,其实我朝,或者说皇权的种种问题,就是权力过于集中。若是以法治国,就可将一些权力从皇帝和官吏手上分出来,放在律法者手中。这样,至少皇家和官宦不能以自己的喜恶,擅定人之生死!如此,枉杀忠臣也好,滥杀无辜也好,就能大大减少!”
  
  四皇子微叹:“可是,谁愿意放下权力?你不在皇城,不明白皇家的冷血和残酷……”
  
  季文昭说:“我能力高超,手段过人,上天赐我如此才能,定是要有利国利民的大作为!若是我能为后代留下些有用的尝试,岂可畏难不前?你别为我担心,来,我们下一盘,我给你讲讲我要做的第一步是什么……”
  
  张允铮帮着人将帷帐布置好,又安排了人放哨,忽然见沈汶坐在车边发愣。他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沈汶回了神,有些疲惫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累。”
  
  张允铮站在沈汶身边,小声责备道:“你怎么不多吃些?为何总吃一半?”
  
  沈汶说:“我不饿,我又不动弹,在车里打坐,没胃口。”
  
  张允铮好奇:“你能专心打坐吗?”
  
  沈汶点头,也许是饥饿,身体对意识的控制变得弱了。她这几天会轻易地进入一个空虚的境界,再回到现实中,她有些恍惚。
  
  忽然,她开口问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你使劲奋斗的,努力要争取的,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张允铮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沈汶有些沮丧:“我有时有这种感觉。”
  
  张允铮很认真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们这么努力准备防范北戎,不让太子害人,救助沈家军……都是没有意义的?”
  
  沈汶皱着眉:“这种感觉是不是很不对?”
  
  张允铮撇嘴:“你肯定是饿糊涂了!别多想了!快去吃些东西。”根本没跟她多说,直接就把话头打死了。
  
  沈汶暗叹,她现在每次结束打坐,都有种感觉,她的所作所为并非最好的选择,一种沉重感让她无法漠视。但是现在已经走到了半路,她不可能改弦更张了。
  
  众人休息了一天,夜里又走,这次知道离得近了,大家虽然还是肚饿,可是精神好了许多。再次走到天明时分,他们停下,一片平阔田野的侧面,有一片城镇。
  
  张允铮说:“我不想绕着走了,我们就一直过去吧。”
  
  沈汶看着远方说:“这该是焦城,盛产瓷器,是很富裕的一座城。”
  
  张允铮说:“那太好了!我们就不会那么扎眼了。”
  
  季文昭苦笑起来:“我怎么和你想的一样?”
  
  张允铮说:“大家辛苦些,这里离着城镇太近了,不好宿营。我们今天多走段路。”
  
  众人都应了。他们继续顺着大路走,周围没什么人,可是不久,就看到城外围着密密麻麻的人,该有好几万。
  
  季文昭说道:“哎呀,他们围着城,是想冲进去,我们得快点走,别惹他们注意!”
  
  张允铮忙催动牲口。可这些牲口连日吃着干草,只喝一点水,又走了一夜的路,也都疲乏得很,哪里走得快?
  
  他们在人群的外围田野里穿过,远远听着城墙那边一片喧嚣,流民们一次次地冲击城门,往城上投掷火把,可城里的人坚守不开。此时,他们这一行人缺水少粮,根本不敢做声,只巴望着没人发现他们,赶快逃跑。
  
  可是终于还是有人发现了他们,指点他们的方向,一群人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他们这一路经常是被人追着跑,都有经验了,人人拼命抽打牲口,张允铮在前面将敢于拦路的人击开,狂奔了一通,远离了暴民。
  
  前面的地域接近了山脉,变得起伏,他们的车马在山丘间穿行,看到牲口实在走不动了,张允铮选了一处背风的山壁下,让大家歇息。
  
  沈汶下了车,一看周围地形,就神色古怪。
  
  张允铮问道:“你又怎么了?”
  
  沈汶走到山壁旁,仰头看。这其实只是一小山丘,一边壁石直立,有三四人高,无法攀援。
  
  张允铮走到她身边,季文昭也好奇地凑过来,后面跟着四皇子。
  
  沈汶回头,叹息道:“我曾开天眼,看到三皇子与张大公子和我三哥,死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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