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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定盟

8 定盟 (第2/2页)
  
  夏红站着不动,说道:“小姐,昨日夫人已经请了郎中了。”
  
  沈汶跺着脚说:“我要嘛我要嘛!”眼泪就下来了,刚进来的奶娘何氏忙说:“别让小姐哭呀,这大早上的。”
  
  沈汶含着眼泪说:“快给她,我要带着她去给娘和祖母请安呢。”
  
  众人都皱眉头,随身同去请安的,一般都是贴身的大丫鬟,这苏婉娘昨天才进了门,怎么就把小姐迷成这样?!
  
  夏红耷拉着脸,打开了匣子,要从里面取银子,沈汶伸手说:“把匣子递给我。”
  
  夏红以为沈汶要自己找银子,就递了过来,沈汶接过上面还插着钥匙的沉甸甸的银匣子,向苏婉娘招手,苏婉娘上前,沈汶吃力地把匣子往苏婉娘前面一送,笑着说:“你拿着吧,日后你娘有要钱的地方,就拿着去用好了。”
  
  满屋人都惊得呼道:“小姐!”苏婉娘满眼是泪,夏红气哭了,说道:“我做了什么,小姐这么对我?我侍候了小姐七年!”
  
  沈汶有些惊讶地看夏红,说道:“我怎么你了?我没觉得你不好呀?也没有要你对账什么的。我听她们说你等不及了想赶快嫁人,我只是帮着你呀,我做错了吗?呜……”也哭了。
  
  夏红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确多次对人说她想快离开,不愿意守着这么个天天哭的小姐身边,总怕夫人的责备。看来是有人说了她的坏话。
  
  苏婉娘抹了抹眼泪,对沈汶说:“我定不负小姐的托付,小姐快别哭了,还要去见夫人。”她竟然自称“我”?这么没有规矩!众人都对苏婉娘怒目。
  
  沈汶却干脆地应了,苏婉娘关了匣子,沈汶叫着:“婉娘姐姐,你还没拿银子呢!”
  
  苏婉娘犹豫了下,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在袖中,然后关了匣子,抽出钥匙,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屋里的人都目露鄙夷,此时苏婉娘若是拒绝拿银子,肯定能给大家留下一个不爱财的印象。小姐对她这么器重,连账都不对就把匣子给了她,自己私下里拿多少不行?偏等不及!真是小家子里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苏婉娘对着门外说道:“给小姐上点喝的。”
  
  这次,门外马上有人端着茶盘进来,苏婉娘端起茶水,滴在手腕上,试了下温度才递给沈汶,对着来人说道:“小姐才起,喝茶伤胃,你们明早准备些红枣汤。”
  
  端着茶盘的丫鬟本想不答应,可沈汶笑着对苏婉娘说:“婉娘姐姐真好,谢谢了。”端茶的丫鬟才忙应了。
  
  苏婉娘帮着沈汶穿戴了,简单地梳了下头,沈汶就急着出门了。苏婉娘跟在她身边,夏红在最后。夏红看着前面走着的两个人,听着沈汶向苏婉娘介绍着侯府里的路径和主人的方位,心情苦涩。
  
  她没喜欢过这个小姐,觉得她爱哭得烦人。可这个小姐从来没有难为过人,更没有打过人。现在自己要走了,才突然发现,这个软性子的小姐,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自己每夜不用起夜照顾,小姐从不挑食,什么吃的都说好,衣服上也不讲究,不逼着人做针线,现在人们看她对苏婉娘就那么交了钱匣子,其实这些年来,她也是这么信任着自己。在金钱上随自己做主,从来不过问。自己掌握着每月丫鬟们月例过年红包的发放,得到大家的巴结,日子过得很滋润。现在,对比那个苏婉娘对小姐的态度,一下子就显出了自己每月拿着大丫鬟的月例,其实没有用心照顾过她……
  
  她们在屋中交匣子又哭又闹,到了请安的正厅自然又晚了。沈汶拉着苏婉娘小跑着进去,对着杨氏和老夫人行了礼。
  
  苏婉娘虽然用刘海遮了前额,但她天生丽质难自弃,等行礼后抬头,屋里的人都愣了。老夫人和杨氏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原来如此”的意思:难怪万花楼要抢这个女孩子。
  
  沈汶像是唯恐大家没注意到苏婉娘的美丽,拉着她对杨氏说:“母亲,她长得真好看呀!我好喜欢她,我要她当我的大丫鬟!”
  
  杨氏怔了一下,看沈汶后面的夏红,夏红躬身道:“小姐已经给了夏婉银匣子。”这是告诉杨氏苏婉娘已经得到了沈汶院子里的财权。
  
  不等杨氏说什么,沈汶抢着说:“是呀,我让她要钱的话就随便拿。她的娘病了,她给她的母亲治病,是孝顺呀。娘不是说要孝顺老人吗?”说完,得意地看杨氏和老夫人,脸上带着“快表扬我吧”的表情。
  
  杨氏语塞,看老夫人,老夫人笑着让沈汶到身边,揽了沈汶到膝盖边说:“汶儿是心善的孩子。”嘴里说着,眼光锐利地看向苏婉娘。
  
  苏婉娘深施了一礼,口齿清楚地说:“小姐如此对我,我苏婉娘必对小姐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杨氏看看表情坚定的苏婉娘,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夏红,叹了口气,说道:“只要你真心护着小姐,我侯府绝不会亏待了你。”若是不真心,那么自然是要“亏待”的了。
  
  苏婉娘谢了。杨氏又说了几句,就让孩子们出去了。
  
  沈汶激动地一路向自己的兄长姐姐显摆:“你们看我的婉娘姐姐好看不好看?”
  
  沈毅想到这个女孩子可能给侯府带来的麻烦,心中暗叹,沈坚则想着怎么去查查她父亲犯案的缘由,两个人都只是敷衍。沈卓满脑子是张允锦那端庄的姿容,不禁说:“不和别人一样吗?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沈湘拉了苏婉娘说:“你是长得太好看了,这可不行!”
  
  苏婉娘吓了一跳,瞪大眼,心想这是想让我毁容吗?
  
  沈湘严肃地说:“我昨天扑倒你,觉得你一点气力也没有,浑身软绵绵的。我妹妹就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你这么漂亮,还没有武功,日后你们两个不都是只能惹祸而没法避祸了吗?你得练武!”
  
  苏婉娘躬身就拜,说道:“求大小姐教我武艺。”
  
  见苏婉娘正确地领会了自己意思,沈湘满意地说:“好吧,你明天四更就到练武场来,我们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这么瘦,硬功夫学不了了,只能学些暗器和轻巧功夫,你都这么大了,不下苦功可不行!”一副教导的口吻。
  
  沈汶忙求情说:“可是,她还要照顾我呀……”
  
  苏婉娘却激动地说:“我肯定准时就到!太谢谢大小姐了!”扭脸对沈汶说:“你多睡会儿,我练完了你再起床就好了。”
  
  沈湘与苏婉娘两个就开始讲习武的准备,要什么衣服,要什么式样,要什么颜色,还要什么鞋子……苏婉娘都没有,沈湘就说去她那里,先穿她的。她们与几个男孩子告别,情绪高涨地往沈湘的院子里去了。
  
  大厅里,杨氏和老夫人少见地默契,都坐着不动。
  
  杨氏皱着眉,轻声地说:“娘,您怎么看?”
  
  老夫人沉思半晌,说道:“那是个烈性的孩子,这样的人不容易害人,除非被惹到了心头上。汶儿性子太软,如果这孩子真心感激汶儿,日后必一心护主,汶儿倒也需要这么个人在身边。那个夏红年纪大了,急着嫁人,而且,我看这些年她也不那么尽心。”
  
  杨氏点头:“我让我身边的一个嫲嫲过去坐坐镇,看她怎么把院子接过来。这孩子原来也是官宦人家,看来是个有教养的。”
  
  说道苏婉娘的背景,两个人都半天没说话。最后老夫人说:“毅儿的亲事开始操办了吧,虽然……”她叹气。
  
  杨氏点头说:“我明白娘的意思,柳氏是弱了些,可毅儿似乎喜欢她。我给侯爷写信,说了几家,侯爷最后挑的也是这家。说高嫁低娶,我们侯府已然惹眼,不能再与个权势之家联姻了。”
  
  老夫人点头:“你看着办吧,也借着这次成婚,给老二看看。他们哥儿俩年纪相近,婚事也别隔得太远了。”
  
  杨氏有些惆怅地说:“孩子们,就这么一个个地长大了啊。”
  
  老夫人笑了:“可不是嘛!我可等不及,他们赶紧成亲,我好抱个重孙。”
  
  杨氏想到自己才三十多就要成祖母了,却没怎么高兴。
  
  与此同时,大皇子新开的府邸内书房里,几个人正轮流向大皇子报告着前日里发生的事。从政事的安排,到皇帝新发的诏书,桩桩件件,有条有理。
  
  大皇子现在十七岁,长方脸,眉尾深重,眼睛陷了些,看起来很有气势,可也有些阴沉。他蓄了淡淡的上唇短须,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
  
  一个人说道:“昨日在后花园,皇上对贵妃说三皇子长得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贵妃掩唇而笑,没有说什么。”
  
  大皇子冷笑,另一人见势说道:“不过是个妃子,就凭着讨皇上的欢心才得宠而已,哪里能比得上皇后。”
  
  一人说:“哦,昨日,镇北侯府的孩子们回来的途中,从万花楼逃出来的苏长廷的女儿苏婉娘撞了过去,哭诉说万花楼强买,母亲病重,弟弟年幼。那个镇北侯的幼女心软,当场说要让她给自己当丫鬟,镇北侯的长子沈毅就带走了苏婉娘,让侯府护卫去万花楼取了卖身契,还把苏婉娘的母亲和弟弟带入了侯府。”
  
  大皇子皱眉:“苏长廷?金部主管,春天被我们换下,在狱中死的那个?”
  
  有人回答:“正是,他不贪金银,也不愿归顺,还可能存了不利我们的证据,我们怎么折腾他他也不说,后来抄他的家,也什么都没找到。”
  
  大皇子握了下拳,“镇北侯……老三去了他们的花会后,就总说和那沈毅成了好友。这事,你们没有好好查一下?他们不是有意买了苏婉娘吧?”
  
  有人忙说:“查了,那个苏婉娘从万花楼已经逃跑了几次,想去照顾她的母亲和弟弟,都又被抓了回去。这次让她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后门,锁生锈了,一掰就断,没有其他痕迹。她碰上了镇北侯府的车驾应该是她的运气好。那天镇北侯府的车队本是去拜访平远侯的,回府时根本没有想从那里走,就是因为那个镇北侯的幼女想吃点心,离开平远侯府时,才临时改道,过了那个苏婉娘藏身的地段。”
  
  大皇子皱眉了:“这么巧?镇北侯的幼女?她多大?”
  
  幕僚马上说:“哦,那个幼女,今年才刚满七岁,一向缺心眼,曾经教养过她的嫲嫲逢人就说,她天生愚笨,书都背不下来。我们侯府中的人也说,她自幼天天哭来哭去,软弱无知,被兄姊看低。那天,她还是第一次出侯府,听到苏婉娘的哭诉,当着众人面哭了,她平时没事都哭一哭,这本是平常。可在大街上,见她哭,沈毅就落不了侯府的面子,只好把苏婉娘买了下来。”
  
  大皇子还是不说话,看来疑虑未消。
  
  幕僚忙接着解释:“苏婉娘被带进府中,杨氏听说是犯官之女就说不要,让把卖身契退给苏婉娘。那个苏婉娘当场撞柱自尽,被镇北侯的大女儿救了下来,幼女吓坏了,哭着说出了事她也要死了。老夫人看不过去,出面说话,才留了下了苏婉娘。”
  
  大皇子终于点头了,旁边的人总结道:“这真的是巧合。若是杨氏或者镇北侯的大女儿出面买下了苏婉娘,都有可能是安排好的。可这个幼女,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她自己长得不漂亮,看苏婉娘长得好看,就喜欢得拉她一起睡。苏婉娘也高兴有了个落脚的地方,对幼女感激涕零,说能给她母亲治病就行,并不想追究她父亲的事。”
  
  大皇子淡淡地说:“她不想追究,就不追究了?找人安排下,如果哪天那个苏婉娘想知道她父亲的事,就让她查出苏长廷的死和侯府有关。杀父之仇,我就不信她不在乎。”
  
  一个幕僚击掌道:“妙啊,这是又给侯府安排了一个钉子,还是他们自己收进去的。”
  
  大皇子嘴角上翘,但是没有笑意:“父皇知道镇北侯给长子挑的亲事了吗?”
  
  有人答道:“知道了,孙公公说,皇上说了句‘镇北侯还是那么不知趣’。”
  
  大皇子哼了一声,“父皇就是这么放不开,明明不喜欢他们选了过去说过父皇坏话的柳家,可还不做什么。”
  
  屋子里没人搭腔,一方面是不好说皇上什么坏话,另一方面,镇北侯守着北疆,皇上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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